那座無上樓後山之頂,有一塘清澈的湖水,那水據說是常年雨水積留的,水塘圓似盆湖面光滑如鏡,直徑正有五十米。
早晨更有蒸發霧氣,四周白茫茫,這片湖彷彿結天地一方靈氣。
四周湖岸獨長芭蕉,芭蕉葉遮住半個湖面陽光照不到少了蒸發,常年雨水很少被蒸發積成這麼一個天地自然的鏡湖。
這湖看似難得,沒有什麼高雅名字,人們叫芭蕉湖,乍一聽這類名字,那些人提不起興趣,故此來這裡玩耍的人沒有。
除非親眼見過芭蕉湖,體會那天鏡一處的意味就會戀戀不捨。
你瞧,這不?被一水發現瞭如此盛景之地,一水的興趣從沈夜身上轉移到這高峰之頂的清澈小湖,索性把宣紙筆墨搬來在芭蕉湖小亭裡作畫。
燕九籬更是說,喜歡聽雨打芭蕉的聲音,硬是把沈夜拖了上來,雨打芭蕉有什麼好聽的?劈哩叭啦。
沈夜聽到這種聲音就感覺聒噪,心理煩的緊。
此刻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瞧那光景,黑雲壓城城欲催,頓時清澈湖面變得漆黑,湖面上一點點漪漣被雨水打得排開。
一水的宣紙被風一吹,吹得滿地都是,一水停止磨墨道:“沈夜把紙撿起來,找個石頭壓上。”
沈夜現在已練習到掌握劍氣的境界,天地萬物幾乎可成一脈,用力一抽九籬劍,輕輕一彈,空氣如推波,地上散落的紙隨風飄起,長劍一掠,立即劍氣如銀河圍繞太陽轉動那般,散落紙葉貼到劍上。
沈夜忙把劍往柱子裡一插,那宣紙被插出一個洞。
一水與燕九籬呆呆看著沈夜,沈夜得意忘形,看著光亮長劍反應過來,完了,一水必定要開始咄咄逼人說個沒完沒了,雨打芭蕉與一水咄咄逼人聲加起來肯定聒噪的讓耳根子出老繭。
一下子沈夜把長劍收回,尷尬地笑了笑。
一疊破洞的宣紙灑落在地上。
一水抽搐著嘴角看著沈夜憤然道:“這麼好宣紙被你糟蹋了,真是遇到一個白瞎眼的。”
沈夜抱著長劍淡然哼了一聲道:“這個……宣紙要的話,我命弟子給你拿幾刀來。”
一水瞪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宣紙端在手裡臉露愛惜之色道:“你可知道這宣紙有多貴?一刀可低十兩銀子,吸墨最少,平時我都捨不得用這會被你糟蹋了,你說怎麼辦?”
沈夜順便撿起一點碎片,瞧了瞧,這不就是詔南藍竹宣嗎?算得上上等宣紙,但算不上最上等的。
對於普通消費者來說非常名貴是不假,但不算最貴的。
這種宣紙吸墨少更適合寫字,特別是硬豪字更要不吸墨的紙,寫出來才能體現鋼刀那般鋒利。
儘管這樣的宣紙也入不了沈夜的眼,沈夜練字都用最貴的金絲宣,那才是墨滴上去像珠子那般圓滾,絕對不會吸墨。
寫起來潤滑沒有一點毛糙感,幾筆下去刷刷,更是隨心所欲,最適合寫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