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麥方才起身床上鞋子,去洗腳,回來鑽入被褥裡睡覺,每日深夜裡達格睡熟中老麥路過達格房間到對面水房去洗腳,時常聽到流水聲的達格從夢中驚醒。
已知老麥睡的很晚,每日達格早起,老麥已經站在園子裡練刀。
之後又去說教。
不出多日的功夫,北荒人民已信仰安娜.上吉爾女神的名義佔領了麥斯斯城,同時老麥帶著士兵一路斬殺下去,很快卷襲北方大半個西芒。
………………………!
…………………………………!
見天門,念宗峰頭上小亭子裡,獨孤九步白袍鼓鼓,扶著銀白鬍子,俯視天下滄桑,有一種站在世人上方的意味。
他站在那裡面容和藹,雙目明亮,嘆道:“沒想到,區區一個北荒人,智慧立於世人之上,不廢一兵一卒得了半個西芒。”
一語給獨孤九步倒茶道:“師父,這老麥果真奇人,聽聞只是南客武者。”
獨孤九步笑笑道:“非也,老麥不是南客武者,是天下學者,南客只是他學習的一部分,天下蒼茫人間事,他比我看的還要清楚。”
一語扶著長劍點了點頭道:“彷彿這天下就他一個人在操控,只怪他生錯了地點,生在北荒,為北荒人的生存打下江山。”
“這樣的人沒有生錯生對之說,他無論在哪裡都能做出一番事,北荒飢寒交迫,月龍天下無主,西芒經常信仰之爭,南燕小弱還算太平,哪個國家是完美的?他無論在哪個國家都能找到缺點用智慧去補上,萬一他有一顆帝王之心,無論身在何處都要得天下。”
“師父說的有道理,人心難測啊。”
接著,獨孤九步轉身坐到石凳子上去喝茶,突然問道:“陳北安可以考核後山,為何到現在遲遲未參加考核?”
一語皺眉道:“這小子冷言語,不善與人交流,誰能明白?”
“哈哈………!”獨孤九步抬頭輕輕一笑,“我明白,沒有沈夜沒有挑戰性,罷了,到時間他會參加考核的。”
說到沈夜,一語就有些生氣,怎麼說沈夜也是一個人才,被見天門這麼拋棄感覺可惜,皺眉沉默不語。
一語什麼心思獨孤九步一眼看破笑道:“沈夜離開見天門不是很好嗎?若留在見天門不一定能透過後山考核,豈能接觸到一水,你看一水師弟整天往沈夜那裡跑,不知道教會了些什麼?”
一水從石柱旁鑽出來,坐到小亭圍欄上,氣憤道:“沈夜這廝就是不識好歹,寧可不學畫作,我說不過他,還說我脾氣咄咄逼人,他不喜歡我這樣的人。”
一語一本正經接上道:“師弟你那性子別說沈夜說你咄咄逼人,我平時都感覺咄咄逼人。”
“我哪裡咄咄逼人了?我這不是看在他那幾個破字上,想教他學畫嗎,成不了符師也可以賣畫生活的嘛,畫比幾個破字值錢吧?”
“沈夜不至於淪落到賣畫為生,好歹也是酒樓老闆。”
“你這不是說到點上了嗎?做生意的人,倒閉了不會一點其他技能很難起家。”
“你這是瞎說歪理,就算倒閉了也不至於賣畫為生,堂堂一個無上樓樓主。”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萬一真的淪落成乞丐了呢,多一技比少一技都強,橫豎都是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