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蕭然直至太后娘娘宮中去,燕連芸見了劉蕭然不噤啞然,可瞧國師清子元也在這裡感到十分感概,劉蕭然踏足太后娘娘宮內為數不多,活了半輩子屈指可數。
燕連芸也好生招待,請到客廳上座,命令丫鬟等人上好茶,清子元扶著花白的鬍子坐在一旁。
燕連芸對劉蕭然道:“喝茶,怕我茶中下毒?”
劉蕭然開啟摺扇淡然笑道:“皇帝陛下都敢安排人毒害,對我這個皇叔有何不敢,我就想問你蓉青姑娘真死還是假死?”
燕連芸心想既然劉蕭然都知道了,說實話也無妨,於是笑了笑道:“假死。”
劉蕭然彈了彈潔白衣服上的一點灰塵,抬起臉蛋看著她道:“能從你手上逃跑之人我想必定不簡單,你肯定不留下後患?”
“皇叔,怎麼就突然對這事感興趣?”
劉蕭然搖了搖頭,燕連芸看了一眼清子元,劉蕭然冷然道:“北荒與西芒連軍必須得讓齊洪天北上擋住他們進入北道口,西芒歷來人口多兵馬也是數不勝數,月龍亡了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大國師你算算北荒,達格。”
清子元喝了一口茶笑道:“我算不到,西芒那大神官擋著,果然他們是一夥的。”
劉蕭然聞言該說的他都說了,沒必要久留此地,於是起身灑然離去,這裡只是剩下燕連芸與清子元兩人。
燕連芸很是疲憊地扶著光亮額頭,對於此事不知所措,看此光景要讓齊洪天這廝回去哪有那麼容易,至少他不會兩手空空的乖乖回去。
清子元思忖許久忙道:“太后娘娘,我看這事我們也管不了,齊洪天他太強大了誰都管不了,我看皇叔總比我們還著急,我們不必去管,你不必擔憂。”
“我倒是看出來了。”燕連芸咬了咬牙,“劉蕭然這是狗急跳牆才來與我說。”
“對!”
燕連芸長呼一口氣接著道:“也不知道九籬最近如何?好些日子不見她了。”
“有時間你到見天門去看看吧?”
燕連芸起身向窗外走去冷哼一聲道:“見天門?我估摸著十之八九又到無上樓去找沈夜,我看燕九籬是真心喜歡沈夜,男女之事憑他們去吧,我也不好多說。”
清子元點頭起身與燕連芸告辭回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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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洪天那個悠閒,整日拎著長刀瞎轉悠,很多見了他都要鞠躬稱好,這令他越發舒坦,心裡有一種說不上頭的爽勁,瞎轉悠圖的就是這一點爽勁。
在皇宮內沒人敢阻攔他,無論皇帝的書房,或者皇宮禁地他想去則去,想回則回,不知這些地方走了多少回以至於宮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小道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剛從皇帝書房跑出來的他,讚歎道:“這皇帝就是好,一把書房的坐椅都用黃金雕刻,坐墊是北荒稀有的花赤虎皮,椅子設計別提多舒服,坐上起渾身忘了疲勞,想睡覺,奶奶的當皇帝犯困怎麼看書寫字?”
“那是因為當了皇帝就不一樣,同樣皇帝不瞭解你千里征戰的苦,你不瞭解當皇帝的心。”
齊洪天順著聲音轉過身原來是劉蕭然在後面說話,他扶著腰間上的朴刀,雖說他是大將軍,但他與士兵都一樣喜歡用朴刀,相比那些什麼神刀神劍朴刀用起來更舒服,或許他是念師的緣故,不怎麼用武器,感覺不到武器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