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寧摸著火辣辣的臉蛋兒喝道:“他孃的,敢打我,今日我非削了不不可!”
語畢,郭寧一用力把芷茵推倒在地,用力壓住她的四肢,嘴亂啃下去真像野豬拱白菜。
難怪人家說好白菜被野豬供了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救命………,救命……!救命………!”
芷茵撕心例肺地大喊,雙手胡亂抓著郭寧的臉蛋,雙腳用力蹬地試圖起來。
嚼著花生米的沈夜實在看不下去那些圍觀者們非但不上前去阻止反倒饒有興趣地大笑。
“咚………!”
一隻酒壺從樓上摔下去,砸在郭寧的頭上,酒水灑溼了他的頭髮,他怒目圓睜轉頭看著上面的沈夜。
沈夜提著另一隻酒壺,瀟灑下去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我的女人你敢碰!”
郭寧看著樓上下來的青衣男子,看他的裝扮像是紈絝弟子,不像官人家的孩子,行走喝酒姿勢十分誇張,仰頭倒酒極為浪爽,哪像官家孩子那般規矩,更不像書生那般含羞。
在月央城無論是誰郭寧都不放在眼裡,這小子就是來找死,他憤怒之中多了一絲傲氣。
“你孃的,你是誰?”郭寧整理著凌亂的衣服,“在月央城敢對老子這麼說話的人還沒出生呢!”
“十里香老闆沈夜!”
沈夜?
郭寧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下去,激起了波瀾,他早就聽說過沈夜,聽說他與太子之事,今日見到真人果然豪氣。
於是郭寧和顏悅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夜啊,你說芷茵姑娘是你的人有些不妥吧。”
“郭兄實不相瞞。”沈夜看這小子溫和許多自己溫和相待的好,“方才我剛把芷茵姑娘贖了出來,若日後兄弟們掛念姑娘,去我那小酒樓便是。”
白紙黑子在眾人眼前,沒人不信服,沒人不服氣,沈夜此舉冒著很大的風險日後他與太子的摩擦只會越來越大。
郭寧看著手中的賣身契,點了點頭服氣道:“沈二爺果然威風,方才的事不提也罷,來日我會關顧酒樓。”
“日後酒樓可不能像今天一樣。”
“好說!”
沈夜與郭寧對視哈哈大笑起來,舉起酒杯兩人幹了一個痛快。
然而芷茵慢慢起身整理一會衣服,看著眼前這位男子,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突然換了一個陌生的老闆,突然讓她想起很多往事。
在她眼裡目前沈夜是一個該死之人,她還記得她八歲那年,她親眼看著她的父親成了深豪的刀下鬼。
她的父親只是一名普通的西芒士兵,那一夜電閃雷鳴,他父親與其他士兵一路被沈豪士兵追殺。
當她父親推開那道矮矮木門時,她高興的從母親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她的父親,她摸著父親刺人的鬍子哈哈大笑,父親同時用鬍子蹭著她的小臉蛋。
可是院子裡馬在嘶叫,一道白光忽然劃過,冷冷的照亮了這溫暖小屋,她的父親就這麼倒下再也起不來了,劍插在屋子的房樑上,滴著她父親的血。
她哭著喊著跑了出去,在黑夜閃電之中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那人就是聞名天下的沈豪將軍,他永遠記得沈豪那個殺氣重重的目光以及他幾位隨身部下的臉。
從那個夜晚開始,她發誓殺她父親那柄劍上一定要沾滿沈家的血。
於是,她從西南一路乞討到月龍國都城月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