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躺在這一間牢房中,躺在草上,抱身入睡,已在這裡關了好幾天了,牢頭粗漢算是看得起他,不為難他,每日都送好吃的過來。
這一點讓沈夜感到欣慰,他想如果這輩子就這麼渡過也不是不好,在牢房裡安眠沒有外面的套路,沒有外面的江湖,瞌睡就睡,無聊的時候思考人生,幻想一下在現代美好的未來。
這未必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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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爺劉蕭然早就知道有此事,從沈夜被抓那一刻起就知道此事,劉蕭然覺得要讓一個人記住自己,必需要雪中送炭而且要在極為寒冷之時把炭送去,那麼對方永遠會記得你這個雪中送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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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在牢裡的生活沒有像沈夜想得那麼好,沒有外面的城府套路,沒有外面的江湖,可是自己會憋壞的,這樣下去腦子容易出問題。
時間長起來十分痛苦,這樣別說待一輩子,再待上一個月兩個月都受不了。
又過了幾天,這種內心的針扎越來越激勵,他想一頭撞在牆上一了百了。
接著過了幾天,受不了這裡面的寂寞,受不了這裡面沒有藍天白雲,受不了這裡面沒有花朵鳥兒,受不了這裡面沒有陽光與月亮。
沈夜渴望地看著外面的寂靜的過道,一個影子拉得長長的在地面上晃動,影子越來越接近這一間獨立的牢房。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藍色的袍子手上捏著一把摺扇子,從轉角處冒了出來。
看上去正氣凜然,雄姿英發,男子眉目之間流轉著清新脫俗,淡淡的書香味好似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緩步向沈夜靠近。
中年男子後面跟著的便是唐梨,唐梨懷中抱著長劍,一臉淡漠跟在後面。
莫非他就是王爺劉蕭然,他怎麼來了?沈夜心中疑惑。
粗漢牢頭在一旁彎腰做揖道:“王爺,前面關著的就是沈夜。”
劉蕭然點了點頭加快腳步走到牢門前,衝沈夜微笑點了點頭。
沈夜站在那裡作揖道:“參見王爺。”
劉蕭然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夜微微笑道:“先前我讓唐梨去拜訪您,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你一直遲遲不來,原來因為太子關在這裡了。”
粗漢聽了感到詫異,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如此敬重沈夜,他看到沈夜的確有幾分人才,為沈夜感到欣慰。
“多謝王爺還記得我這個平民百姓,我又何德何能受到王爺如此厚愛,不敢當。”
“說笑了,我聽牢頭說,你一人殺掉了兩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然而你不是修者也不是武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公子,竟如此了得,憑這一點本王值得厚愛你。”
沈夜再次鞠躬道:“王爺宅心仁厚,不怪罪於我嗎?”
“哈哈………!”劉蕭然開啟扇子笑了起來,“你什麼罪都沒有,只是太子身心不成熟,胡亂行事,這事只是太子的意思,皇帝陛下都不知道這事,這事錯在太子,太子自知做錯了才封鎖訊息不讓皇帝陛下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