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次日醒來雨變得小了一些,寒冷潮溼的霧氣灌入沈夜的臥室。
他裹緊被子臥在床上,呼吸之間多了一層白霧,睜開眼睛房內昏暗蒼白,若換作平日這個時辰豔陽高照,起床到院子逛逛。
今日實在懶得動。
門外傳來一陣陣操動聲,打破了方才的一片寧靜,沈夜翻起身穿好衣服,草草洗漱開啟房門出去。
院子裡潮溼得白茫茫一片,一個小廝的身影在門口閃動,像是剛起床穿好衣服去開門。
沈夜忙走了上去,大門緩緩被開啟,只見到外面站著七個人,看他們身穿盔甲,手握朴刀柄,一陣淡漠之色。
後面有一粗壯大漢,一臉腮幫胡,他得意地摸著自己的鬍子看著眼前的沈夜。
馬不安定的踏動,大漢馬背上的身子跟著晃動。
他故意哈了熱氣搓了搓手道:“這身軍裝在這種鬼天氣真冷,出來一趟不容易啊。”
沈夜看著大漢一腳踏入門外,站在門旁的七個士兵圍了上來,看他們虎視眈眈的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於是沈夜想趁機逃跑。
“沈公子要去哪裡呢?”騎在馬上的粗漢喝道,“跟我們回牢裡待著。”
沈夜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是太子派你們來的吧?”
“你犯了謀反大罪,若不是你家有免死金牌,我當即可以要你的人頭!”
”太子想稿事,呼吸都是罪,一幫混蛋,你們跟著犯傻是不是?”
“多說無益,咱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今日你不走也得走。”
沈夜看著粗漢蹙眉,七名士兵手握朴刀慢慢靠近,他們的動作非常緩慢,同時極為小心,他們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徘徊。
然而七名士兵在靠近同時,散開將沈夜圍了起來,一看就訓練有素,即使他們都知道沈夜這人不是修者,也不是武者,只是普通人,但被訓化的他們習慣了這種行事風格。
步步逼近的七名士兵彷彿就是一個人形牢籠,沈夜明白只要進入牢籠之中,這輩子即使不死也要在牢中渡過,那麼一切都完蛋了。
潮溼的空氣讓沈夜的長髮緊緊貼在臉上,他在尋找機會,尋找逃跑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機會必須抓緊,千萬不能讓他們抓了去。
正面一名士兵靠得最近,沈夜大步跨上去一把抽出他掛在腰間的朴刀握在手上。
目光充滿了憤怒以及多生存的渴望,他緊緊捏著朴刀,七人只是怔怔看著他。
忽然之間沈夜一個轉身大步向前,站在後方的一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冰涼的朴刀已扎入他的腹部。
涼意刺激著肚子,一陣刺痛感傳來,那名士兵第一反應並不是看著肚子上的朴刀安靜對待死亡。
而是快速抽出腰間朴刀上前一大步,舉刀向沈夜劈下,這些士兵視死如歸,寧死也要帶著敵人一同陪葬,不畏生死,只畏敵人不死,這就是月龍士兵的精神,面對死亡他們不動聲色。
沈夜忙扭轉朴刀,他肚子裡面的內臟瞬間被毀,那名士兵朴刀落地,狠狠瞪著沈夜。
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單單士兵訓練有素,武器上也起了關鍵作用,就連小小士兵的朴刀都是非常有設計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