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臉上的傷怎麼沒了？”
李慕斯一臉平靜。
萬雪的表情瞬間凝固，僵硬的伸手摸了一下鼻子。
還是有血……
“我很小就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當然也會有人跟我講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又在表演什麼，如何分辨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現在很慶幸當初沒有逃課。”
李慕斯淡然的眼神好像是對萬雪最大的諷刺。
“四男一女，也不知道該說你是蠢呢還是精明啊。”
李慕斯再度譏諷道。
可惜萬雪這次無動於衷，陰沉的目光好像要把李慕斯生吞活剝一樣。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聰明人，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捏著你們的優越感趾高氣揚的去嘲諷別人。”
萬雪終於撕下了她的偽裝。
“可是聰明人的高高在上，也是一步步走出來的。”
李慕斯不以為然“而且……我就算嘲諷你你又能怎樣？無能者永遠只會咆哮，最後成為世人的笑料。”
白求安一語不發，看了眼地下猙獰的萬雪，依舊把視線放在四周。現在是李慕斯擅長的領域。
萬雪的表情越發扭曲，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抬著頭，眼神死死盯住李慕斯。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呸！我就是死也要噁心死你們這些自以為聰明的優越狗！”
曾經的萬雪以為福利院出生的自己，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一切。
她努力的學習福利院裡其他小孩不會的才藝，她聽話乖巧。
然後……
被養父凌辱養母打罵，舉目四望沒有一人願意幫她。
然後她不顧一切的拼命的學習，不會說話沒有了閨蜜，不懂打扮失去了愛情。
……她考入了一所不錯的一本，她以為一切都改變了。但金錢至上的社會給了她沉重的一拳。
最後，她終於等到了神來挽救她。
至少她認為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幫助她的人了。
地下二層真的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對世界充滿絕望的女孩兒。
心死，願神來懲罰這個世界。
萬雪閉上了眼睛，毛孔裡開始滲出鮮血就像是崩塌的河堤，洶湧的大河奔湧著衝向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