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一群神徒拿著武器翻過橫檔在路口的大卡車。
迎接他們的自然不會是友好的慰問和警告,臨時調過來的兩輛午馬神行的大客車豎在路上,巨大的天窗被人開啟,露出了一挺重型機槍。
裡面標配兩名機槍手和四名換彈手,還有八名同樣拿著槍的守衛士兵。
車旁邊則是伺機而動的安師周邊小隊,拿著骸刀死死盯著那些神徒中避閃甚至無視子彈的傢伙。
嚴格意義上講,這種怪物已經不能被稱作人了,而是人皮神侍。聽從著神侍和神使的命令,完全就是一群行屍走肉。
至於整個國道的這段路,已經被上面派人完全封鎖了下來。敢過來了,那他們的身份就不需要再去多想。
“虞隊,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一個帶著袖標的男人走到虞定海身邊,一臉愁眉莫展。
“這幕後的人明擺著要用這些神徒和我們的人血祭,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來一個大傢伙了。”
“上邊的增援什麼時候到?”虞定海答非所問,男人問這個話題本身的答案其實顯而易見的。
“還要很久……”
“白求安那邊,真要他一個人守那個口?”
“他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會傻到從大路口堂而皇之的登山。頂多是挑兩個雞蛋的小丑,成事固然好。不成也無傷大雅。”
“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那個小子多練練。”
虞定海話沒說完,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會是他剛剛說的那樣“我猜如何如何”,所有的部署情況調動,都是十二殿巨大的情報網給他的強大信心。
白求安那個口子,也只有至多五六人的小規模敵人。估摸圍殺一個二翼神侍都夠強,當然,那群傢伙見到神侍估計當場就跪下了。
虞定海吐了口煙霧,他這次回安師當然不是專程為了送白求安回來的。送他只是順路,最主要的還是牛頭山的異樣。
狄文房派他提前坐鎮安師縣牛頭山,偵查和清掃一些兩面派,穩固安師的局勢。事實上幾個月前,也就是虞定海和白求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虞定海的任務就是為了調查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大量神侍降臨的情況。
可惜直到現在他們仍是一頭霧水。
上次由齊文超作為誘餌的秘密計劃非但沒有釣上一條大魚,反倒是完全激怒了那位力量與山之神。
而似乎佔據某種天然契合的牛頭山,在那次事件之後更是雪上加霜。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情況都在惡化。
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除夕的這個夜晚驟然爆發。此刻的牛頭山其實已經成為了一座牢籠,所有的人都被困在這裡。
瘋狂的神徒們不斷的用生命衝擊著十二殿戰士們的戰鬥力和心理防線。血液和狂熱扭曲的信仰,也轉化為了某種神秘的契機和力量。
而此刻牛頭山的每一寸土地,在下一秒都可能會成為諸神降臨的落腳點。
虞定海能做的,就是守住這個入口。組織這群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闖入牛頭山的神徒。
然後再牛頭山撒出所有剩餘的人力,一則斬殺偷偷潛入的敵人,二則隨時觀察周圍的空間,確保在第一時間發現神侍降臨的位置。
虞定海被煙燻得微眯這眼睛,雙手放在骸刀身上,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那就等等,我不是還沒出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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