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孃養的裴都。”
白求安又砸了一拳。
方向盤被砸碎了。
身邊的藍白露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很快,白求安的眼淚就從眼眶裡落了下來。跟不要錢似的嚎啕大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哦,他本身也不大。
好像才二十歲。
藍白露有種上前抱住他把他摟進懷裡的衝動。但又想了想,萬一這傢伙稍稍一使勁兒,自己可能就散架了。
所以藍白露還是隻能縮在車門角落裡。
無意間瞟見車窗外面,烏泱泱一群人提著骸刀朝這邊走過來。
幾千人?還是幾萬人?
藍白露數不清,只是身上的衣服也不統一,五花八門的像是冬閣常來聽戲聽曲的富豪一樣。就是氣勢看上去好像要比那些人強很多。
該不會是來殺白求安的吧。
藍白露看著這個無助的趴在破碎方向盤上的男孩。
這麼多人,也難怪白求安這麼厲害的傢伙絕望呢。
自己該怎麼辦?投誠?還是拿著白求安的刀一起殉……不對不對,是陪葬。
白求安猛地一下又坐起來了,臉色平靜的可怕。
如果不是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藍白露都以為剛剛自己出現幻覺了。
不過饒是如此,白求安此刻的臉色配上那眼相,更像是一位歇斯底里的瘋狗。
不對,眼睛也開始不紅了。
閃耀的白芒漸漸從白求安眼底綻放,一點點的佔據了白求安整個瞳孔。
白求安的面色變得很冷很冷,就像……
就像那位裴先生一樣。
然後白求安看向藍白露,聲音清冷“等會兒往人堆裡跑,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回頭。”
藍白露僵硬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這傢伙用自己試探這些人看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也可能是想看看自己的相貌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擾亂人心。總之讓自己朝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傢伙堆裡跑,總不會是好事的。
也罷,不聽也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