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被噎住了。
“為了殺死這位神，十二殿付出了數之不盡的財力物力，以及眾多十二殿戰士和一位王的性命。到最後戰利品全進了你的肚子裡。”
白求安有點琢磨出來裴都的方向，但關於神源的事情，自己當時也完全是處於一種求生的本能。
甚至要不是這會兒裴都提起神源進了白求安嘴裡，白求安都沒想起這一茬來。
白求安看向裴都沒說話，靜等下文。
“這可是連諸王都眼饞的資源，被你一個人給吃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多出一份力呢？”裴都睜大眼睛抿著嘴，看著白求安。
“理所應當！”
白求安也覺得這說法沒錯，吃多少出多少力，誰也不虧。
“話可先說開，這可不是談生意。而是講道理的。”
“殿主放心，我知道自己不聰明，所以但凡遇事，要麼往壞極了的方向想，要麼就不想。”
“不想……嘖嘖，這才叫聰明。”裴都的嘴角噙著微笑。
“那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早在牛頭山的時候我們就決定把你扔在最扎眼的地方。無論是外駐江北還是提名儲王，都是想把你放在風口浪尖上。”
白求安恍然，裴都一語道破白求安心底的疑惑。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的性格經歷，因為神咒不死鳥，因為你的神性以及超出了我們現有是等級評定範圍，因為你出身紅磚……現在又加了一條，因為你殺死了一位生肖神。”
“神性超過評定範圍是什麼意思？”
白求安皺著眉頭，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神性被含糊的層層隱瞞，實際應該是最高的s級。
“不用太過緊張，諸王裡也有像你這樣的人存在。”
“武傾城？”白求安吐口而出，隨即連忙閉嘴。
“你這個習慣可不太好。”裴都玩味的看著白求安。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去你之外其實只有三個人知道。”
“我明白了。”白求安深吸了一口氣。
“我這麼跟你坦誠布公的說，就是想讓你心裡好受點。有些事瞞著你不見得是為你好，但一定不是在害你，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嗎？”
“知道。”白求安看著裴都。
“哎……但願吧。”
裴都沒由來的嘆了口氣。
“有空去給李劍營上柱香，怎麼說他也算拐著彎兒送你的這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