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也不知是打趣還是自嘲“我要是修了文學系,沒準能給你找個出處。”
“白儲王之前是在江北大上學吧。”
“對,上了沒兩個月學校就沒了。”
“那還蠻可惜的。”石東嘆了口氣“我一直都挺想上學的。”
“是蠻可惜的。”白求安也跟著嘆了口氣。
“那些成片的青春似火的超短裙小姐姐,做夢都想去見識見識。”
白求安“……”
“咱倆的可惜可能不太一樣。”
石東反問“不都是遺憾嗎?”
白求安有些無奈“這有點偷換概念了。”
“總都還是遺憾的。”石東有點耍無賴的意思。
“你多大?”白求安忽然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這傢伙的歲數。
“十五。”
白求安第一次停下腳步,見鬼似的回頭看了眼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
“沒騙我?”
石東摸了摸鼻子“十三歲八個月。”
白求安信了,因為那個“八個月”。他小時候也有過一段這樣的歲月,總希望著自己快快長大。
似乎名為“長大”的東西有一種魔力,可以寄託憂愁、夢想和所有你敢想不敢想的一切。
比如說“未來是上北華呢,還是清大”。
又看了眼石東,這小子的年齡委實震撼到了他。仔細一瞧,臉上確實寫滿了稚嫩。
先前只不過是被他老練的和對酉雞殿的情況如數家珍而迷惑住了。
“十三歲半啊……”白求安沒由來的感慨了一句。
石東強調了一遍“是八個多月!”
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一想到石東的年齡又想起自己剛剛半掏心掏肺的感慨。白求安一時又有點難以接受了。
丟人啊。
石東沒注意到白求安的這些情緒,說“現在去後山悄悄?”
“殿主在嗎?”
“應該是在的。殿主一般都在後山看著死營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