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紅磚獨有的訊號,形狀發散,似血跡飛濺的形狀,但細節處卻有不同。
白求安先上去,讓眾人再散出去找一遍。這才重新進到下水道里。
一路再往深處走,白求安又接連找到了兩處相同的標記。只不過這次不是用鮮血,而是一種不可描述之物。
稍顯噁心,但保命要緊。
也不知道多遠,白求安終於停下,抬頭望了眼頭頂的井蓋,就爬了上去。
地上還是一處大道,白求安對這邊不熟,也分辨不出這是哪裡。但四處尋著記號,白求安穿過了幾條街才站在一處年代稍久遠的小區前。
沒什麼高大建築,獨門獨戶大平房。
房外也看不出什麼來,上前敲了敲門。裡面始終沒有聲音迴響。白求安又換了個敲法,仍是紅磚時學到的技巧。
半晌,大門稍開一道縫,一隻眼睛透過門縫望了出來。
兩人臉上皆是一喜,下一刻白求安就被阿德快速拉了進去。入眼,便是十幾把對準自己的長刀。
“都放下,自己人!”阿德一出聲,長刀便悄無聲息的被眾人收了起來。
“怎麼回事?”白求安也沒廢話,單刀直入說。
兩人一路往內屋走,一邊說“怎麼說呢,也算是報應。”
和武將軍他們當時在會議室裡猜相差不遠,亥豬子鼠丑牛三家聯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打了程二叔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幸程二叔果斷,提前一步下令四散,這才沒有落到和巳蛇當時一般,落入口袋被武將軍和程二叔全殲。
而程二叔一人獨擋兩會會長,再回來時已然身受重傷。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動的。”
阿德臉色難看“人多嘴雜,難免會有幾個叛徒。”
白求安沒再問這幾人的下場,結局都是可想而知的。
“那你們剩下多少人。”白求安先前看院子裡,也就二三十人左右了。
“這估摸就是全部了,三家聯手的大動作。缺下的一位,估摸帶人打到本部了。”阿德攥著拳頭,憤憤不平。
不過能死死的坐在這兒,說明阿德還有理智“不過眼下這樣的時局反而有力。寅虎破滅,先前的兩家聯手變成了卯兔一家。”
“與六家和亥豬三家來說,威脅都不大。而且正因為有亥豬三家的因素,我們寅虎又是一命換一命的‘功過相抵’,六家必然會拉攏我們對抗逾越規矩的亥豬三家救贖會。”
“寅虎剩下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個中翹楚,寅虎的精銳。當下可以無條件依附卯兔救贖會,換一張保命符和日後東山再起的機會。”
白求安還是想讓阿德再考慮考慮,畢竟人心險惡,卯兔救贖會里的人未必不會把寅虎的這些人當成一把好槍。
“這事兒不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