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望著窗外密集的帶著午馬神行標識的車隊,覺得十二殿這次高調了些。沿途碰上的私家車,總會張望一下這隻標識鮮明的車隊。
如果是一般旅行團,那這個團未免也太大了些。
“怎麼了?”李慕斯順著白求安的眼神張望了下“覺得太高調了?”
“你不覺得嗎?”白求安回過頭,板正的坐在位子上。
“江北戰役,諸王對於世界政府的作為很不滿意。”
“那些導彈?”
白求安看了眼周圍的十二殿戰士,雖說車上原本就是亂糟糟的談天說地。但如此密閉的空間,他們兩個不管怎麼壓低聲音,總還會被有心人聽到的。
“一方面是那些導彈,另一方面是世界政府私底下的小動作。也可能是個人……當然,無論是不是個人乾的,最後查出來的也只會是個人。”
李慕斯輕笑一聲,隨即湊到白求安的耳邊“記不記得跆拳道社團的那個社長?”
“姓尚那個?”白求安記不清具體叫什麼了。
“尚毅,還有簡文如。”李慕斯顯然有他們兩個的情報,說“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尚毅再和你單挑的時候有些古怪吧。”
“神徒的力量。”
白求安語氣堅定,他之所以記得這個社長,就是因為那天他用的力量。
原以為上面不會在意,但現在看來,這兩個傢伙牽扯不小。
“他們在江北戰役期間,和世界政府的人接觸過。至於幹過什麼,其實也不難猜吧。”
“力量是維持權利的根本,統治需要絕對的武力壓制。”這話不是白求安說的,而是謝釗以前在課上講的。
“哎,很難說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啊。”
白求安嘆了口氣,世界上既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絕對的正義。爛賬並不是因為某個人某件事攪局才成了爛賬,而是它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
“但只站在十二殿的立場上,勾結神徒就是大罪!”李慕斯聲音冷厲,身為十二家之一,他們的利益永遠和十二殿綁在一起。
“然後呢?”白求安語氣沒什麼變化。
“但放給整個世界政府……罪不至死。”
白求安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詫異的看了眼李慕斯。
“說真的求安,你這一覺睡過來,真的聰明瞭很多。”李慕斯顯然看出了白求安的神情變化。
“我以前很憨嗎?”白求安不太服氣。
“很字謙虛了。”
白求安滿頭黑線。
“珠峰這仗無論是否有神,對於我們這些普通戰士來說都是一場惡戰。所以車隊後面,拉到全是神源和備用骸刀。”李慕斯悠悠解釋道。
白求安又忍不住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車輛,實在想不出這是帶了多少神源和骸刀。
“真狠啊……”
白求安感慨了一句,隨即說“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知道?十二家的許可權和諸王平級?”
“那倒沒有,十二殿永遠是以諸王為首,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人類中沒人能打得過諸王,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挑……”
“實話告訴你吧,這些神源……”
李慕斯頓了下,在白求安逐漸綻放出吃驚面孔的時候極為配合的說出了後面的幾個字。
“都是我們李家提供的。”
白求安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一塊神源一百萬……
這一路上,大概有二三十輛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