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安,機會只有一瞬間。”
兩個人神色稍凝,已然全神貫注。
“原地等我。”這是李慕斯說的最後一句話。
站在車身上的白求安忽然感到一陣兇猛的後仰慣性,隨即刺耳的剎車聲以及面前驟然逼近自己的汽車擠滿了白求安的眼球。
白求安一個箭步,隨即微微上躍。
和相對而來的汽車呈一種白求安在空中衝刺的既視感。
早已摸向腰間的白求安就像從身體中抽出一把骸刀,獄鳳沿著車鏡上策平穩的橫在半空。
轟!
身後的法拉利已然再度油門到底,但饒是如此車尾也被一輛汽車猛地撞了一下。
而白求安則在空中轉身,獄鳳不動,彷彿已經插入空氣中一般作為白求安旋轉的支點,兩腳重踏,直接將雙腳“鑲嵌”進了車子側玻璃中間的斜槓處。
鐵塊驟然下沉,而側窗玻璃也瞬間炸開。碎片飛濺著還伴隨著慘叫聲在夜幕中炸響。而獄鳳也終於劈入汽車製造。
前玻璃在觸碰到獄鳳刀刃的那一刻就宛如豆腐撞見了刀。
就更不提那脆弱的人身血骨了,鮮血在瞬間將汽車的前半身玻璃染了個血紅。
白求安當場拔刀,雙腳猛然後踩發力,直接將無人的汽車踹離了原始的軌道。高速行駛的汽車在白求安身後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聲,還有伴隨著刺耳剎車聲的連環相撞以及隨後兇猛的爆炸。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充耳不聞。左手成爪,鐵鉗子一般掏碎了最近那輛汽車的車側玻璃,隨即猛然向側一扒。
單手抓住車身的同時渾身發力讓兩腳再度踩在車身上。
而這會兒已然知道白求安已在車上的司機猛打方向,朝著白求安身後那側爆炸處狂甩方向盤。
白求安臉上滿是淡然,右手高舉揮刀猛然朝著駕駛室的方向劈了過去。
感覺正好,恰是那種破開鐵皮之後入肉的感覺。白求安殺多了神侍還有神徒,對這種感覺極為清楚。
隨即一刻也不敢停,猴子一樣右手和雙腿同時發力脫離了轎車側面,手足並用站在車頂直接朝外縱身一躍。
餘下的車子已經在追趕遠去的李慕斯了,這輛車打方向大轉彎之際,前面的轎車已然只能聞見尾氣。
身後再度傳來一聲猛烈的爆炸,白求安衣衫貼身,從身後向身前臌脹,髮絲在氣流中狂魔亂舞似的盪漾。
一月時間,白求安從寸頭到了短髮,出院後也不過是稍作修剪。
白求安跳車時選的極為巧妙,哪會身側的所有汽車都無一倖免的化為了那大火爆炸中的一員。而留給李慕斯的,也不過是五輛汽車。
遠去的馬達聲在耳邊清淡,但又在某一個谷底緩緩的拔高。
白求安目光掃視著周圍的黑暗,身後的火焰讓此刻的白求安宛如夜空中的螢火,而黑暗中,興許會藏著些什麼。
這並不是白求安藝高人膽大,而是在這樣的地方白求安才能夠讓等會兒過來的李慕斯不至於因為險境而忽略了白求安的位置。
耳邊的轟鳴聲開始逐漸放大,白求安清晰的看到視野盡頭那隱約的紅色閃電。以及車後仍舊窮追不捨的改裝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