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寶黛過門五年無所出我從未有過絲毫不悅,何來傳宗接代一說。”趙元稹好聲好氣的看著楊豆腐,上前一步,平靜的道:“岳父可是聽外頭說什麼了?蒼天再上——”
“你還有臉說蒼天,你忒不要臉,我女兒前腳離開你趙家,你後腳就和侍郎府的姑娘不清不楚的,趙元稹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做的是個人事嗎!你這是,你這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啊!你給我走,我楊家和你半銅板關係都沒有了!”楊豆腐氣的都不淡定了,他有點後悔跑的太快沒那個磚頭之類的。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把這個負他閨女的姑爺狠狠打一頓的!
趙元稹反應過來,立刻申辯起來:“我和她清清白白,是她故意拿著自己清白做名堂到處散播我和他有染的話,岳父,我還是那句話,和離書不是我願,楊寶黛依舊是我的妻子,即便有了和離書,我與她締結的婚書還在府州有存檔·····”
“這些後事我們家自然知道差遣人去辦,絕對不會耽誤趙閣老迎娶續絃的。”楊寶眉從外院闊步進來,挑眉眼中滿是不削的看著趙元稹:“趙閣老若是為了公事來,若是著急你就自己去督察院衙門找盛衡,若是不著急,我派人去找,若是為了其他的事情來,很不好意思,你與我們兩家已經沒有任何的私情,和離書趙閣老也是有的,既然散了咱們就斷的徹底些!”
趙元稹忙道,“我和侍郎家——”
“你給我閉嘴!”楊豆腐氣的大罵,眼睛都給氣紅了:“趙元稹,你但凡還有對寶黛的一分真心就不會允許侍郎府姑娘和你的桃花訊息傳得滿京城都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愛我家姑娘之言,又有資格要求已經與你和離的妻子跟你回家,你親孃殺了人,你也是官,你還是執掌內閣中書的人,你不知道本朝律法殺人償命嗎!苟洱把你當親兄弟,人家死了,你就草草的半個喪事,那下次你娘殺的是寶黛呢!為了你的仕|途,你是不是又要包庇!”
“我楊家高攀不起你這個姑爺!”楊豆腐說著把懷裡個信封塞到他手中,語氣十分的激烈:‘這是你當初下聘的五十兩銀票,我們家一個子都沒有動,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也請你把我的女兒原封不動的交換給我,今後我家姑娘在嫁娶生子也和你趙閣老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這話直接惹的趙元稹眼神沉了下來,他冷冷的道,“爹,她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允許她改嫁!”
“怎麼?就允許你萬花叢中過勾三搭四的,我家姑娘現在是堂堂正正的清白大丫頭,你給我滾!別在出現在我們家眼前!”楊豆腐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罵過人,想著楊寶黛生產差點難產死過去,這個人還在侍郎府喝酒,更是氣的傷心,大聲道:“趙元稹!我楊家和你沒關係了!你不是我楊家的姑爺了!”
楊寶眉攙扶著氣急的楊豆腐給他撫背,看著趙元稹,厲聲道:“趙閣老,你還不走,是等著我讓人來轟你嗎!”
真覺得自己不敢打他嗎!
趙元稹感覺自己冤枉極了,但他依舊保持平靜:“我要見寶黛,她是願意見我的,是你們不許。”
上次他就見到了他的妻,楊寶黛即便在恨透了他,也是不可能不見他的!
“你還好意思提見她!你帶著侍郎府小姐逛首飾店的時候,可有想過會碰到寶黛!”楊豆腐怒吼。
趙元稹愣住,好半天才轉頭看著楊豆腐,語氣有點不淡定,:“您說什麼!您說那日寶黛也去了!?那她?·····”
趙元稹簡直不敢在想下去,立刻就要走出前廳朝著後面去,幾個小斯早有防備的阻攔著,跟著的李同立刻拔出手裡長劍要給主子開路。
“趙元稹,你是反了天了!敢在我盛家府邸拔刀了!”楊寶眉沉聲起來。
“我要看我的妻,與你無關。”趙元稹耐心完全耗盡,其實他對除開楊寶黛以外的人很少有耐心的,特別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著他的妻子了。
這時候朝朝就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著趙元稹就低身行李,抬眸就道:“少爺。”
趙元稹擰眉。
朝朝上前,對著他福了一禮,語氣乾巴巴的:“我是來傳夫人的話的,夫人說她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少爺的話不需要在多說,如今已經和離便再無干系,婚嫁自便。”
趙元稹蹙眉,完全不能接受朝朝的傳話,冷問道:“夫人在哪裡?”
朝朝揚起脖子:“夫人說了,她的事情從今往後與少爺無關。”她說著頓了頓,大著膽子起來:“少爺,夫人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還請少爺不要在刺激她了。”盛家把楊寶黛生產的事情遮掩的極好,趙元稹那日有醉酒了,更是錯過了最有可能知道的機會。
聞言,趙元稹袖口裡面的手指就微微顫抖了兩下,過來很久,他才擺擺手,李同收回了武器,趙元稹就看著朝朝,很久才慢慢說:“你告訴夫人,我還會來的,若她生產了一定派人來叫我。”
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去惹楊寶黛急火攻心。
他只要知道他的妻子還平平安安的就好。
朝朝並沒有接話。
“還有。”趙元稹回神看著楊豆腐和楊寶黛,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和離書是寶元拿著我私印弄來的,若我真的要追究······所以不管外頭怎麼說,我希望岳父和大姐心中明白,寶黛只會是我的妻子。”
他說著從袖口裡面摸出五千兩的銀票:“家妻借住許久,小小心意還望笑納,若是不夠,只管派人來說。”
楊寶黛是他妻,他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