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憤憤的罵著,心疼不已,因為這銀子是自己包裡掏出去的。
路了了微微一笑,看著憤憤不已的胡老大:“胡老大,你想做官麼?”
“想,當然想,坐官多好啊。坐著不動,銀子就自己飛到身邊,漂亮的小妾一個接一個的送到後院裡去。一言就能斷生死,多威風啊。只是我這樣的人,也能當官麼?”;
胡老大羨慕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有些氣餒的說道。
“能,當然能,跟著我去長安。等少爺我考取了功名,做了大官,跟著我的你,想坐官還不容易麼?”
路了了意氣風發的望向長安。
前往長安的路上,週六子發現胡老大換了一個人似的,真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時不時還講一個風度,擺一個派頭。忍不住問了一句,結果胡老大很是不屑的望著自己。
“爺將來是要做官的人,豈能再和以前一樣。”;
眼見胡老大在路了了面前狗腿子一般,跑前忙後。週六子“呸”了一口。這小子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快就變得服服帖帖的。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長安!這座恢弘大氣的大唐京城,它雍容儒雅,它滿腹經綸,它繁華鼎盛,它包容開放,自信大氣,它是每一個大唐人心目中的聖地。
一眼看見那高聳巍峨的城牆,人似乎不自覺的渺小起來。在胡老大與唐小七,落落三位沒到過長安的人震撼不已的時候,無花小和尚卻不準備進城。而是與路了了互相留下地址,帶著小尼姑飄然而去。
胡老大有些畏畏縮縮的架著馬車,在路了了的指引,穿過大街小巷,駛進 平武街,看見寫著“平安坊”三個大字的牌坊,順勢拐了進去。
道路兩旁牆高院深,林蔭森森,能住這裡的人家,非富即貴。路老太醫能住在這裡,是因為祖上傳下來一棟三進的院子。
看見門匾上熟悉的“養生堂”三個大字,路了了叫胡老大將車停了下來,扶著唐小七下車走到門口,嘴裡大叫著:“鄭伯,鄭伯在麼?”
門房走出一位白髮老頭,嘴裡嘟噥著:“來就醫,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路了了走上前去,衝到老頭面前,搖搖他的身體:“哈哈,鄭柏是我啊,我回來啦。”
老頭被搖得有些暈,有些狐疑打量了路了了半天:“這位公子,請問你是誰啊?”
“嘿嘿,我是小鳥兒啊,我回來啦,鄭伯你不居然認識我了麼?”路了了顯得十分開心,依舊抓住老頭不放。
“小鳥兒?啊!孫少爺,是你麼?你回來啦?老爺!老爺!孫少爺他回來啦。”老頭又仔細看了看路了了,突然認了出來,眼前這位就是失蹤多年的孫少爺,激動的大叫起來,拉著路了了就衝向前廳。
一位鬚髮全白,身形清瘦的老者從前廳走了出來,昏花的老眼仔細打量著跟隨鄭伯身後的路了了。
“爺爺,不孝孫兒路了了回來了,回來看你了。”路了了眼含淚水,對著老者就跪了下來,身後的小七以及胡老大週六子,也齊刷刷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