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身後是追出來的幾個小姐們的驚慌呼喊。
秦蘇蘇聽見身後這幾聲喊,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見秦照月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頓時心中怯怯,跑過來哭道:“大姐姐,大姐姐,你醒醒啊。”
學堂一鬧很快就傳便了整個相府,秦國應與容氏把幾個小姐們叫到跟前瞭解了一下情況。
秦以安說了個大概,她話語說的委婉,也是為了給秦蘇蘇開脫。
然而,秦如夢卻道:“叔叔,是蘇妹妹非得要同挽姐姐比的,挽姐姐不願,她還得理不饒人,輸了比試還不願服輸,累得月姐姐又犯了心疾,蘇妹妹今日可是犯了大錯了!”
說著,還撇了一眼一旁站著哭得眼睛都發腫了的秦蘇蘇。
容氏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裡,充滿怨恨的眸子掃了一眼秦挽,而後又心疼的看向秦蘇蘇,見秦國應面色不大高興,便道:“姊妹之間的比試也是常有的,不就是輸一場比試嘛,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別哭了,眼下緊要的是你大姐。”
秦蘇蘇哭花了早上畫好的精緻妝容,想起學堂一事越想越憋屈,可又想到秦照月為了勸她而病發,想著是自己話說得重了才會至此,便嗚咽的哭道:“父親,母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容氏心疼的上前為她擦著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
正安慰間,大夫也從裡頭出來了,說已經穩定好了病情,一屋子裡的人方鬆了一口氣。
“行了,行了。”容氏一邊為秦蘇蘇擦著眼淚,一邊道:“如夢,如覃,你們也回去吧,回得晚了你母親該擔心了。”
秦如夢與秦如覃雙雙告退。
自己站在這裡只會讓容氏更心煩,秦挽也屈膝離開了。
剛出楊柳院沒幾步,秦以安與秦洛便追了上來。
秦洛天真道:“二姐姐你的琴彈得真是太好了,你那二叔好厲害啊。”
秦挽笑了笑,沒有答話。
秦以安道:“二姐,我一向手笨,柳先生授課的時間又短,教學又只教一遍,我也不敢問。”她抬頭滿懷期待的看向秦挽:“二姐可以教教我嗎?”
秦洛插嘴道:“還有我,我也要學。”
秦挽道:“若是你們想來,隨時歡迎。”
聞言,秦以安與秦洛舒展眉心笑了。
秦照月的心疾復發,很快就傳到了秦老太太的耳中,這一日秦挽去向她請安時,問及秦照月的病情,她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秦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是把罪都落在了孩子的身上。”
“祖母。”秦挽坐在秦老太太左手第一個位置上,低頭道:“挽兒不想入閨學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