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青衫少年的聲音略顯驚訝。
在青衫少年面前,劉楓的姿態端的極為卑微,低廉,他輕聲,且有點小心翼翼的道:“我已告知他,只要兩方合作共同運送軍需去往滁州,其中所得的利潤,五五而分,他有些猶豫,所以我便提議說分為四六,想他微有些動心,所以讓我給他一點時間考慮,只是一天時間未到,他便給我遞上了拒絕的回帖。”
語氣頓了頓,他抬眼小心的察看青衫少年的臉色:“他在回帖上稱,且不說滁州打仗是不是未知數,即便是因為滁州,終有與南陳一戰,國之大事當前,南府林家願不拿任何的酬勞,儘自己所能奉上軍需所用的一切物資。”
“真是大公無私啊。”青衫少年唇角揚起一笑:“這麼一塊大肥肉,他竟然一點也不動心,看來,南府林家做生意這些年,攏了不少的錢財,所以不在乎這些。”
“殿下,”劉楓輕聲喚道:“滁州所需的大量藥材,需要十五天之內全部籌齊,這一批藥材我尚且能夠籌齊,可之後……或許咱們要同秦家合作了。”
“也唯有如此了,”青衫少年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既然已經給你出主意牽好了這條線,做的好壞,後果唯有你一人承擔了。”
“是。”劉楓恭敬的答。
等劉楓走後,青衫少年轉動著右手大拇指的扳指,他說:“林白,不急,早晚你都會落在我的手裡,屆時我再慢慢的折磨你,把你之前對我的傷害,加倍奉還!”
……
……
秦挽回相府之後,碧荷院裡來了一位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之所以說是意想不到,因為上一次自己在含光宮裡遭人的算計,可謂是面前的這位客人一手促成的。
任何一個失敗的計謀,被算計之人死裡逃生,事後定會對那人恨之入骨,想著法子的去報仇,而那個算計的人應當要事事小心,儘量的不出現在被算計的那人面前才是。
可是三公主她,卻得意洋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且還是在她的院落。
碧荷院裡的下人們早已被三公主遣送得遠遠的去了,三公主身邊亦只帶了一位貼身的侍女,秦挽步入房間的那一刻,三公主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回來了,二姑娘,你可知本宮在此等了你多久?”
秦挽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屈膝行了禮,三公主也不讓她起身,頓了很長的時間,覺得這個下馬威足夠了,方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你下去們,我與二姑娘有要緊事要談。”
主子們既然是有要是要談,那麼閒雜人等是都要退下去的,可是楚弦站在那裡卻無動於衷。
三公主有些怒:“本宮的話,在相府不好使了嗎?!”說著看向秦挽,沉聲道:“二姑娘身邊的丫頭如此的不尊本宮是否也代表二姑娘不尊本宮?”
秦挽這才回頭對楚弦道:“下去吧。”
楚弦猶豫了下,這才離開了房間,卻也就站在院子裡不走遠。
等人都退下之後,屋子裡只剩餘她們兩人,秦挽站直身子,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問:“公主殿下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還是要學潑墨作畫嗎?只是今日公主殿下來的不巧,我累了,公主想要學,擇日再來吧。”
三公主冷冷一笑,什麼破潑墨作畫,她不想學,今日忽然來找秦挽,也是因為她得到了一封密報。
她一雙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挽看,問:“今日你去陽山遊玩了?”
秦挽微挑眉,“竟是不知,我的行蹤三公主會這般的在意。”
三公主冷笑:“你一個庶人本宮多看你一眼都不願,豈會在意你的行蹤,今日我來是要告訴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人該接觸,什麼不該接觸,自己心裡掂量著些分量,別到時候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人,讓本宮看著礙眼。”
她說著,忽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怒摔在地上,茶杯落地發出脆聲響,院子裡的楚弦心頭一跳,忙快步跑了進來。
三公主頭微仰,此時她也不甚在意周圍多這麼一個人,她站起來唇角掛著冷笑,言語森森:“就像是這個茶杯,太過廉價的東西礙著了本宮的眼,對於礙眼的東西,本宮是絕對不會讓她完好無損的丟棄了的,好好的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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