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弦面前的丫頭,本來想強裝鎮定,但是見楚弦依然鎮定自若的擺弄著蛇頭,越看越覺得心裡發毛,身上汗毛直豎,渾身冷的緊。
床上的丫頭此刻也下了床來。
兩個丫頭靠在一起,神情怯怯的看向楚弦,這人該不會是變態吧?
兩人彼此間相望一眼,心照不宣的回頭欲跑走。
然而,兩人剛剛跑到門口,最右邊的那個丫頭,只覺得耳邊一陣風掃過,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是何物,一把短刀就牢牢的釘在了木門之上。
那短刀的尖頭,插著的正是蛇頭,釘在門上的剎那,有鮮血濺出,血珠點點灑在兩人面容上。
“啊~”在蛇血濺落在她們臉上的剎那,她們終是驚恐的叫出聲來,雙手抱著頭,渾身似無骨般癱倒在地上。
乖乖隆地咚!這種場景,任何一個女孩子身臨其境,都會嚇尿的好吧?
楚弦對於她們兩個的反應很滿意,坐在床頭上,翹起了二郎腿,道:“我這個人從前粗鄙慣了,所以慣會使用一些野蠻的法子,對付這些個畜生。可也沒辦法,誰讓我沒有招惹它,它偏偏爬到我的床上來。”
語氣頓了頓,她站起身來,踱步繞到兩人的面前,淺笑著欣賞她們懼怕的神色,又道:“不過你們可不同,它是畜生,你們可是人,蛇冷血,但是人卻是有血有肉的,今後咱們三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和平相處吧。”
“嗯,嗯,和平相處。”兩個丫頭乾乾的笑著,拼命的點著頭。
“好。”楚弦很滿意,擺了擺手道:“看你們兩個是要出去,就把它給帶出去處理了吧。”
“啊?~”其中一個膽小的,聲音陡然提了一個啊調。
楚弦挑了挑眉,問:“怎麼,不樂意?”
另一個丫頭連忙道:“樂意,樂意。”她急切的說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從自己的床鋪上找出衣服來,面帶懼色的將蛇給包了起來,拉著另一個人起身,飛速的遁了去。
見她們倉皇而逃的背影,楚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點本事竟然還想嚇她?不自量力!
銀白色的越過透過樹枝,照的地上斑斑駁駁。
耳邊恢復了寧靜,楚弦站起身來,看著床鋪之上那一灘血跡,搖了搖頭,這染了蛇血的床單,怕是要換了。
將床單抽掉,她打來了水,將床單浸泡在水裡頭,經過方才一事,怕是今後有一段時間的寧靜了。
即便是不寧靜楚弦也不怕,這些個宅院之中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你說說你們啊,要你們何用?!”
次日清晨,天色方亮,碧荷元偏僻的一角,張嬤嬤一手掐腰,一手惡狠狠的點著兩個小丫頭的腦門,她緊咬著牙齒的惡狠狠神情,仿若是想要把兩個小丫頭額頭戳個大窟窿。
一個小丫頭委屈的道:“昨個兒那個情景,張嬤嬤您沒有親眼瞧見,她整一個兒就是個變態,太嚇人了。”
另一個小丫頭跟著點頭,“真的,很嚇人。”
“一個丫頭片子,還能怎麼著了?”張嬤嬤偏不信這個邪,進了相府,進了這個院子裡,就算是一頭蠻牛,也得給它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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