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接過龍形糖人,遞給王理,說:“師叔,謝謝你幫我們墊付服裝費,我請你吃糖人。”說完話喉嚨一動,悄悄地嚥了一口口水。
王理看到她那嘴饞樣,推讓道:“你先吃吧!我不餓,我們等後面的!”
林楚楚又推讓一下,說:“白芙姐姐,你是姐姐,你先吃吧!”
白芙笑道:“好妹妹,還是你先吃吧!我們的馬上就好。”話音剛落,第二條龍也做好了。
老爺爺取了下來,插在旁邊,林楚楚取了下來。遞給王通,王通擺擺手,她便遞給了白芙。
白芙道:“謝謝妹妹了!你真大方啊!”
王通取了第三條龍,有勁有味地吃了起來,甜甜的就像冰糖葫蘆的糖皮。添的話會更甜,吃得更久,嚼的話是脆蹦蹦的。很快三隻糖餓也做好了。
老爺爺抬頭望著林楚楚說:“這些立體的人物、動物,也非常有趣哦。三位小朋友,你們可以買一個回去送給弟弟妹妹啊。”
林楚楚道:“我們家就我們最小,那些糖人只能看不能吃,很不划算。”
老爺爺笑道:“小姑娘倒會精打細算的呢。以後準是個會過日子的好姑娘。不過話不能這麼說,你看這些立體糖人,是不是惟妙惟肖啊。它們就像書畫一樣,都能給人以美的享受,陶怡人的情操。製作這些糖人,也是需要技術的。這也是一門藝術。”
王理道:“是啊!這是門複雜的民間藝術,一般的吹糖人可吹不到大爺你這麼好,生動傳神、比列恰當。大爺有幾十年的經驗了吧?”
老爺爺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臉上的皺紋隨著笑容動了起來,顯得更加和藹了一些。
他露出懷念的神色,說:“這是我家傳的手藝,我從十多歲開始跟隨我爸爸吹糖人,到現在也有四十多年了。”
王理笑道:“大爺真棒!你可是幹一行愛一行,一干就是一生啊!你的糖人吹得這麼好,想必也賺了很多錢吧?”
老爺爺笑了笑,說:“就是養家餬口而已。現在吹糖人的越來越多,我們的競爭壓力也很大。”
王通笑道:“進入這一行的人越多,說明這一行越賺錢。人都是逐利的,沒有錢賺的事,肯定做不長久。畢竟人不能不吃不喝,要是老是虧本,遲早總得改行。”
老爺爺苦笑一下道:“前幾年倒是可以。最近兩年經濟不景氣,辭職下海的人很多,我們這一行也是過飽和了。大家相互競爭,做得好的有錢賺,做得不好的就會虧錢。”
王理道:“你們本小利大,應該不會虧錢吧。”
老爺爺:“我們家傳手藝的,基本不會虧。那些花錢學吹糖人技術,然後買裝置的要虧。他們虧的是學費和裝置費用,以及培訓費用。以前幹這一行的人少,我們擔心這種手藝會斷絕傳承。現在幹這一行的人多了,我們擔心會降低手藝的藝術高度。畢竟培訓出來的那些人,就像工業製品一樣,以低價以數量取勝。畢竟劣幣驅良幣的現象,可是出現過太多了。每一門手藝,都需要有時間的積累和靈感的醞釀,才能不斷超越過去,不斷進化完美。”
王理道:“老爺爺不但糖人吹得好,說得話還很有道理。你怕技藝失傳,可以傳給你的兒子或孫子啊。”
老爺爺無奈地道:“他們都不願學這門技藝,說風吹日曬很累,雨淋雪凍很苦,而且沒有面子,不想學。這就是想學的人沒有天賦,不想學的人沒有門路。”
王通道:“老爺爺不要擔心,只要你努力地找,會找你的衣缽傳人的。給我們來一隻小兔、一隻小豬、一隻小鼠、一隻小狗。”
老爺爺笑道:“好勒!多謝惠顧,一共60元。”
王通遞給老爺爺60元。
他把錢揣好,便開始吹起糖人起來。他邊吹邊捏,不久之後,四隻栩栩如生的小動物便吹好了。
王通讓白芙和林楚楚先選,林楚楚選了一隻小狗,白芙選了一隻小兔,剩下的小豬和小鼠便是王通的了。
王通三人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