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虎神吃過微迪雅精心準備的烤肉,喝過熱氣騰騰的野菜雞湯。雖然味道不錯,但是最近幾天每頓都是肉食,不是烤肉、就是燉肉,偶爾加有野菜、野果,他早就吃膩了。他現在是驚弓之鳥,到集市換取東西,都是小心翼翼、蒙面出行。烤肉用的調料、香料都是上次微迪雅去邊境集市換回來的,為此他還打折了幾個尾隨的流(liu)氓的手腳。要不是怕殺人引起注意,以著他往日的脾氣,早就把那幾個流(liu)氓大卸八塊了。他心中暗自惱怒:一群垃圾!招子也不放亮一點,連本幫主的女人也敢招惹。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白虎神吃完烤肉和肉湯,一抹嘴:“我去打獵了。你們一起去最近的集市換些或買些米麵回來。天天吃肉,老子早就吃膩了!你們不要試圖逃跑,若被我發現,就剝了你們的皮,吃了你們的肉。抽取你們的靈魂煉製成倀鬼,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豐滿圓潤的微迪雅和苗條妖嬈的瑪麗卡,嚇得花容失色,趕緊磕頭說:“白虎神!我們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你要我們往東,我們不敢往西!”
威武壯碩的白虎神道:“很好!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好好服侍我。等我功力恢復,我們就可以東山再起,到時候又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美酒佳餚、綾羅綢緞、珠寶首飾任你們挑選。可不是誰都能有如此機會的,你們要好好珍惜,不要讓我失望?”
白虎神說完,帶上長刀,背上箭筒,拿起弓箭和繩子,走了出去。
微迪雅和瑪麗卡,重新烤熱烤肉、煮沸肉湯。這還是跟中土國來的廚娘學的,說是生冷油膩食物容易吃壞肚子,造成腹瀉,還有高溫可以殺死很多病菌,病從口入,飲食要講究衛生,飯前要洗手!果然照辦之後,幫中今年腹瀉的人比往年少了很多。因為有實實在在的例子,幫眾們也變得講究起飲食衛生起來,特別是幫會高層。
微迪雅和瑪麗卡,吃完早餐,收拾完餐具。在木屋外面望了一陣,見沒有白虎神的身影。便小聲地交談起來。
瑪麗卡問道:“姐姐,你昨日說無意中發現他打死的妖獸成為他的手下,可有什麼證據?”
微迪雅道:“那是一個狼妖,右眼角被別人砍了一刀,留下一個向下變大的疤痕。而他的得力助手狼牙,一個終日帶著墨鏡的狗腿子,有一次不小心墨鏡掉了,被我發現他們的疤痕形狀一模一樣!”
瑪麗卡吃了一驚,問道:“這麼說,可能是白虎神指使狼妖殺了你爸爸,然後以英雄救美的方式出現,假裝打死狼妖,並睡了你。既然你已經發現他就是你的殺父仇人,為什麼還要委身侍奉他呢?”
微迪雅道:“我一直在尋找他的弱點,學習他的本領,尋找機會。可是越是瞭解他,就發現他的力量強大無比,魯莽行事只會自取滅亡。我只能耐心等待時機。好在老天有眼,他們被圍攻,狼狽出逃。現在他的脾氣越來越陰晴難定,還用看食物的眼神看我們,我估計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才對你全盤托出。”
瑪麗卡激動地道:“聽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日追殺我媽媽的鼠妖,被他一掌打飛,口吐鮮血而亡。那個鼠妖,正符合第三分舵的舵主尖頭的形象。難怪他帶著一個長長的高帽,我還是覺得他臉長很醜。這麼說來,他是我們的殺父(母)仇人!”
微迪雅道:“妹妹!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有威力強大的倀鬼。我們要想報仇,只能從長計議,你千萬不能露出馬腳,讓他看出破綻。我們還是趕快去換取東西吧,不然回來晚了,又會被他打罵。”
瑪麗卡道:“好!姐姐我們走吧。”兩人帶上獵物皮毛、麻布袋子以及一些錢幣,走出木屋,向最近的集市趕去。
瑪麗卡見四下無人,便問道:“姐姐,我們為什要提心吊膽地跟著他呢?我們可以跑得遠遠的,等練好神通,再回來收拾他啊。”
微迪雅豎起手指,小心地附耳低聲說:“噓!不要讓人聽到。他的鼻子很厲害,他可以憑鼻子判定自己的地盤,判定獵物的方向。還有他的鬼魂也適合搜尋敵人。他對我們的氣息最是熟悉,我們是不大可能逃出他的勢力範圍的。”
瑪麗卡開始變得悶悶不樂起來,微迪雅趕緊勸說道:“妹妹,要儘快調整心態。不要讓他看出破綻,不然我們會死得很難看。”
瑪麗卡露出苦笑道:“姐姐!是我拖累了你。你說我是不是廢物啊?是不是個奇生蟲?既不能照顧家人,又不能做出一番事業。家務活做不好,工作也做不好!”
微迪雅安慰道:“妹妹,你不要自怨自艾了。至少在你報仇前,你要振作起精神起來。你只不過是嬌生慣養吧了。而且因度國內的環境決定了我們女人只能依附強者,作為花瓶,作為奴隸,作為生兒育女的工具。等你經歷多了,你便會學會很多本領。你現在不是學會怎麼做飯了嗎?只要認真學,慢慢就會學到很多本領。”
瑪麗卡道:“謝謝姐姐開導!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們加快腳步吧。不然去晚了,很多好東西就被別人挑走了。”
兩女進入集市,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穿梭,先去皮貨店賣皮毛。店主見兩女穿著豪華,以為是富貴人家的主僕。
微迪雅並不說話,由面板較白的瑪麗卡做主。雖然高山國已經廢除種姓制度,可是幾千年來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觀念,可不是一下子能轉變過來的。無論是被解放的低種姓,還是被平等的高種姓,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一道隱形的種姓之牆沒有被推到。再加上高種姓的知識、資源壟斷,要想真正做到人人平等,可能需要幾十年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