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南方向有一陽臺,3間房子的木門開在陽臺過道左邊。陽臺過道兩側各有一個帶扶手的木製樓梯。
屋頂用木板遮實,再鋪上一層綠色的聚碳酸酯陽光板,用木卡卡好,然後用藤本植物掩藏。這樣不走近看,無論從上方,還是從遠處看,都很難發現這是一棟房子。
牛大志說:“小的們,幹得不錯。我們今晚就可以入住新房,中間那間是我的,男妖睡左邊那間,女妖睡右邊那間。明天繼續幹,建造更多的房子,爭取一人一間。今晚我們加餐,吃甜根草、大饅頭、喝啤酒、烤狗肉、烤兔肉、烤雞肉。”
牛妖們一聲歡呼,放好手中的工具,便開始準備起晚餐來。
清洗乾淨甜根草,裝入大盆子中,蒸好饅頭用木盆盛裝,然後用原木挖出的酒杯,給一人倒了一大杯啤酒。
牛妖們圍坐在篝火旁,翻動烤架,烤著早上派出的牛妖打回的獵物,野雞、野兔、山羊、野狗、蜥蜴、麻雀,還有土豆、紅薯等等。
一位強壯的牛妖,用盤子端著第一隻烤好的野雞,送了過來,野雞油光發亮,散發著陣陣肉香。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說:“大王,請先享用!”
牛大志撕下雞翅,嚐了一口說:“牛鳴,你小子手藝不錯,在人類中可以擺個路邊小攤了,以後有這門手藝,走到哪裡都不會餓著肚子。”
牛鳴說:“大王,過獎了!這都是靠你的指點和幫助,我才能偷偷向人類學藝啊!你就是我們的導師,我族的指路明燈。烤雞還適合你的口味吧?”
牛大志說:“烤得不錯!你去繼續烤吧,烤好了,把最好的部位,給我端上來,其它的你們自己分了吧!”
牛鳴道:“好的!謝大王賞賜!”
牛大志:“美人,來吃個雞翅,這烤雞翅是雞身上最好吃的部位。”
牛小美小抿一口啤酒說:“謝謝大王!”然後兩人便滿嘴流油的吃起雞來,偶爾一把甜根草,一口一個大饅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牛妖們好不快活!
牛小美說:“大王,為什我們要把房子修在這裡,還做得那麼隱蔽?”
牛大勇說:“人類有一種叫‘衛星’的工具,可以在高高的天空中發現地面的物體,比老鷹的眼睛還厲害,如果我們被壞人發現了,就有可能被抓捕販賣!人類連自己都賣,美洲的黑人大多是這麼來的,現在每年許多婦女兒童被拐賣,我們這些妖怪,特別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妖怪,更是搶手貨。這裡山高林密,廖無人煙,不怕水災,草木茂盛,土壤緊固,沒有泥石流,不易被發現。”
牛小美道:“人類真壞!我們在這裡生活,有沒惹著他們,憑什麼要抓我們?”
牛大志道:“因為利益使然。人類的一位名人說過,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而我們妖怪對於人類,就是一個個一本萬利的寶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牛小美道:“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每日提心吊膽地生活吧?你快想想辦法啊!”
牛大志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一個是我們團結起來,發展壯大,然後搶了人類的地盤,現在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因為我們太弱小來了,越瞭解人類,發現他們越強大。第二個辦法,就是我們現在做的,悄悄隱藏起來,暗中集聚力量,等待時機,等人類亂起來時,加入其中一方,選對了便可融入人類;選錯了,就只能以命搏命了。”
牛小美道:“還是以前做牛好,知道越少,憂慮越少,懵懵懂懂,糊里糊塗地就過了一生,一死百了!”
牛大志說:“話不能那麼說。不能害怕危險,就逃避現實,想死了百了,那太消極了。你覺醒之後,擁有了更高的智慧,看過了更多的風景,遇到了更多的人,懂得了更多的道理,吃過了更多的美味,經歷了更多的事情,做了許多以前想做而不能做的事。這些都是賺了的。人類聖賢曾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可以為了悟通宇宙的道理、法則不惜生命,以一生生命踐行!以崇高的理想引導人類前進!我們也要有我們的理想,那就是為了牛妖一族能和平美好地生活,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牛小美雙眼放光,眼神熾熱地親了牛大志一口,說:“我果然沒看錯‘人’,我的‘男人’是個大英雄!”
那邊男牛妖們,正在賣力地向女牛妖表現,送吃的,說笑話,露肌肉,扳手腕,做花環,削木人,唱山歌,灌啤酒,邀請跳舞……
牛妖們吃飽喝足,便用土把篝火埋了起來,十幾個女妖睡右邊,十幾個男妖睡左邊,牛大志和牛小美睡中間那間木屋,等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