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沒有發覺,有些東西是金錢所買不來的。
除了那些虛無縹緲卻又真是存在的青春,還有一些其他莫名卻又說不上來的東西,夾雜在裡面。
命運就像一輛急速奔跑的車,坐在裡面,可以感覺到飛逝而去的歲月,卻抓不到他。
感悟人生的人也彷彿不止我一個人,寧美萱也是,在回去的路上,她總是望著窗外,彷彿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我看了看,只有飛逝的景物和模糊的印記。
有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太明白自己將要被命運帶到哪裡去。
我試圖改變它,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慰。
有時候話語能帶來的只是蒼白的吶喊,並改變不了什麼,甚至於坐在車上的寧美萱也出奇的沒有動,沒有說話。
我發現我和寧美萱的性格竟是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如此,想必我們也不會走的那麼親近。
我又想起來那些彷彿不可更變的大道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強扭的瓜不是不甜,而是即使它長老了,也不會甜。
車子就一直偏離了這喧鬧的城市,漸漸的周圍一切都陌生起來。
當我和寧美萱反應過來,卻已到了終點,這個車上都還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我們卻相視一笑,這種沒有言語的對白,反而讓我們彼此都很輕鬆。
下了車,在寂靜的綠蔭下,我和寧美萱靜靜的走著,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之間的綠化帶出奇的茂盛,甚至超過了路牙邊的樹木。
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哪裡,卻不必為這些擔憂煩惱。
我知道我們還在這個城市中,雖然周圍沒有人群的嘈雜聲,和汽車的轟鳴聲。
它讓我有些感悟,我似懂非懂的,也許這也並不是生活。
現在也並不是傍晚,僅僅是下午,望著這半空中的夕陽,我漸漸想起了何雨露說的話。
理解了何雨露所理想的生活,因為我在這寂靜的小道上,卻想起了何雨露,想牽起她的手,一起慢慢走,可每次我想她的時候,她總是不在。
漸行漸遠,前面豁然開朗,失去了綠蔭的庇佑,我反而有點不自在。
向裡延伸一條長長的大道,大黑色建築有幾分詭異,被高高的大鐵柵門攔著,門後站著幾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一動不動的守護著門口。遠遠望去,給人一種極其威嚴的感覺。讓人有點不敢離近。
我有點詫異,這地方從來沒來過,有點好奇,我抬頭凝視大門上的字“H市看守所”。
我頓時明瞭,也許來錯地方了。
我對寧美萱說,走吧。
寧美萱衝著我點了點頭。
沿途風景雖不算優美,但是我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是該回去了。
正當我準備邁步回去的時候,一輛車呼嘯的衝向了這看守所。
其實這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奇怪的倒是這輛車,車型和車牌號我隱約很熟悉,那是林鎮海的車。
我一陣詫異,他來這裡幹什麼?我就佇足在那裡,想要看一下那人是不是林鎮海,他到底要幹什麼。
一陣急剎車聲,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距離甚遠,我看不清兩人面貌,只看清大致服飾的顏色,男的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而女的穿著白色上衣黑色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