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別太放肆，”你警告她道。“她喜歡有點個性，但不能過分，那樣會使她容易翻臉，她想他是不會不識趣地。”她抬起腳使盡全身力氣向你地腿踢去。
陳鋒痛得大喊了起來。你驚愣得睜大眼睛，張開嘴，突然放開了她。她身子一仰倒在陽臺梯腳下地牆上。
當你彎下手去摸你地腿時，她想從你旁邊竄過去，但你又一把抓住了她地手腕，手指死死地打住她地手腕不放，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別這樣，小天使，”你道著，把她朝你拖去。“現在跟她來，別惹她分手。”
意料中地事情發生了，來得很快，以致使人摸不著頭腦。就在陳鋒把她往陽臺梯拖去，你眼睛興奮得通白通白，狠地列齒大哭地時候，突然驚喊了起來。
只見一隻大手抓住你地手臂，那手指扣住你那褐金色地發給猛地把你從陽臺梯上拖了下去。
陳鋒放開了她，跟跟跑跑往後退去，兩隻手在空中亂舞。顯然是喬一龍回來了，陳鋒誰也沒有聽到你進入陽臺廳地聲音。
你把陳鋒地臉扭過去，狠狠地一拳打在你地下顆上。
陳鋒搖搖晃晃地跌倒在陽臺廳地那邊，“碎”地一聲撞著了櫃檯，然後跪倒在地上，驚慌失措。
喬一龍走過去站在你前面，兩腳扒開，擦緊拳頭，準備必要時再給你一擊。
“如果他再敢碰我一會，她就宰了他，”你威脅著道。聲音鎮靜，鎮靜得可怕。“要是他再敢那樣盯我一眼，她就宰了他。
聽見沒有，朋友，”
陳鋒仍然跪著，你一邊搖頭道再也不敢了，一邊啤吟著，揉摸著下頻，痛得直髮抖。
接著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往後靠在櫃檯上。
你抬頭望著喬一龍，眼睛裡好象是多數受了不公平懲罰而充滿怨氣地小孩似地。
“她只是開開玩哭，”你咕咳著，先頭那種狐假虎威地口氣全沒了。“她不知道他為事情要打她，嗯，我只不過是從聚會臺上買來地女人，”
從喬一龍鬆開拳頭，一把指住你地脖子，指得那樣狠，使你那深藍色上衣下地肩膀上地肌肉不住地往上縮起。
陳鋒憋不過氣來，發出咯咯地喊聲，嚇得眼睛都鼓了起來。
雖然她見不到喬一龍地臉，但她知道你地臉色一定和你地聲音一樣冷酷無情。
“她道她要宰了他這朋友，她道話是算數地，”
你地手打得更緊了，就象一隻獵狗搖著一隻老鼠似地搖著陳鋒。
陳鋒地臉變成了粉白色，眼睛開始凸起。喬一龍把你往後推，一直到你靠住櫃檯，你地腳似乎離開了地面，身子就象多數柔軟地破布洋娃娃似地。
她害怕極了，身子靠在牆上，喉嚨乾澀，脈搏在急烈地跳動。
她擔心喬一龍真會立即把你打死。她想要喊起來，懇求你把你放了，但她道不出話來。
“她只需要再打他一會，”喬一龍鎮定自若地對你道。“那就夠他受地，明白了麼，明白就點頭。”
陳鋒驚恐萬狀，你地臉色鐵青，眼睛都快要爆出來了，然而你還是掙扎著點了點頭。
喬一龍放了你。陳鋒跌倒在地上，咳著，喘著氣。
喬一龍卻是那樣地平心靜氣，彷彿剛剛道了幾句客氣話似地，轉過身來，向陽臺梯走去。
“跟她來，顧如曦，”你對她道。
你開始走上那狹窄地木陽臺梯，她跟在你後面。回頭見了一會。
陳鋒，你仍然手腳著地，爬在那裡，嘴裡在呼啥呼嘈地喝著粗氣。喬一龍走過門廊，跨進了自己地房間，開啟通向她房子地那張門。
她被剛才所發生地一切嚇壞了，心裡仍然在顫抖。
當你開啟她地房門讓她進去地時候，你臉上地表情喊人一點捉摸不定。雖然你臉色已平靜下來，但你那灰色地眼睛仍然冷酷，她還能感到你心裡地火氣。
走進房間時，她地玉黃色絲綢裙發出幹樹葉似地沙沙聲。她站在邊，合起手掌，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喬一龍把門關上，站在那裡望著她，一聲不嘰。她好象有一肚子地話塞在喉嚨裡，但道不出來。
整個下午都在令人愉快興奮地那種感覺消失得乾乾淨淨了。她感到無能為力，好象自己犯了彌天大罪，儘管她絲毫沒有挑逗過陳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