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過去了,你一直安靜地休息著。大約望晨兩點,你在熟休息中皺起眉頭,嘴裡咕濃著無所謂,身上大汗淋滴。她拿出了一塊布,擦你地眉頭。
你翻來覆去,臉上顯出痛苦地樣子。她撫摸你地臉頰,輕聲地道些撫喜歡地話,想使你鎮靜下來。
約摸十五分鐘以後,你又靜了下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從沙發邊站起來。這時,你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瘋似地圓睜著眼睛,抓住了她地手腕,緊緊地拍住不放,痛得她直打頻。
“別走,”你生氣地大聲喊喊。
“她,她好想,”
“大家都走了,一個個都走了,我也走了,她地母親。我把她留在那可怕而潮冷地褐色學校裡就走了,以後她就再沒見到我了,”
你眼睛裡充滿著極大地仇恨,你拼命地捏著她地手腕,把她拉到你前,你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講些無所謂,也不知道在對誰道話,這點她明白,但她還好擔心。如果道你開始很虛弱地話,現在卻好象很有勁了。
你抓住她地兩隻手腕,使勁地按在沙發上。
“鄧斯,那臭姨子,她喜歡過我,”你地聲音好象在鳴咽。“總有一天,我要無所謂她就能給我無所謂地,但我等不及了,
她告訴過我,可能要幾年案子才能了結,她道了終究要了結地,大家一定會贏得這場官司,喬一龍大院一定會歸大家所有。
他會有個頭銜,會有許多地財富,但我走了,我離開了她,象她媽媽一樣離開了她,象大家所有地人一樣離開了她,”
“喬一龍,他在傷她地心,”
“大家都走了,不能相信大家,一個也不可相信,”
你放開了她地手,掐住了她地喉嚨,使勁地掐住不放。她喊了起來,但你指得更緊了,她喊不出聲來。你卻象惡魔似地大笑起來。這樣你會把她掐死地。
她地血在往頭上湧,眼睛開始模糊起來,你還在使勁地掐,手指已指入她喉頭地肉裡。就在這時,你突然放開了她。當她睜開眼睛時,只見你迷迷糊糊地朝下望著她。
你皺起眉頭,眉宇間有一條深深地皺紋。
“顧如曦,剛才她怎。”
“他神志不清,”她用嘶啞地聲音小聲道著,幾乎道不出話來。
“她傷了他沒有。她傷了他,好地,她傷了他。因為他好魔鬼地化身,他看,”你地聲音顯得親切柔和,帶著喜歡撫地口氣,
但她知道你還好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道些無所謂,儘管你地情緒已完全變了。
“她看見他了,她知道趙以敬得不到他,她知道她需要他,,你輕輕地把她拉過去。
“好地,”她輕輕地道。“好地,讓她服侍他,”
“好地,”你啡吟著。“顧如曦,美麗地女孩,她美麗地女孩,”
這時你地氣力彷彿已經耗盡,又癱軟下去了。她坐在沙發邊,把你抱過來。你地頭靠在她肩上,嘴唇貼著她地右胸,又休息著了,
神志錯亂地狀態已經過去了。她撫摸著你地後腦,你地肩膀,撫摸著你地脊背。一陣大風吹了進來,燈熄了。屋裡一片漆傭人,但月光很快就進來了。
她把你抱在身上,領會著每一片刻。
想著她也許再也感覺不到你地溫暖,你地分量,也許再也不能撫摸和感受你地面板和發給了。
你休息得很熟,只好偶爾翻動一下。月光淡了,傭人暗慢慢地,很慢很慢地散去。
就在那黎明地第一道粉紅亮光照進屋裡地時候,你用力地打了一個呵欠,從她身上滾開去,雙手抱住一個枕頭,緊貼在一邊臉上。
她小心地從沙發邊走開,整理好衣服地圍腰。
你地肚皮全露在外面,你又休息著了。漸漸增強地晨光從視窗照射進來,灑在你地大腿和髓臀上。
她離開房間,到了下面地廚房,露露正在煮一壺濃咖啡。
她在一張舊餐桌旁坐下,喝著我給她準備地啡咖,為已經發生和幾乎發生地一切而感到心寒膽戰,也不知你還會回憶些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