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天是真的絕望，他和眾念古佛不一樣。
眾念古佛在修行上已經走到了盡頭，沒有辦法更進一步了。
對於整個精神世界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興趣唯一感到有點意思，也就是去物質世界看一看而已。
但實際上眾念古佛早就透過無數從物質世界來到精神世界的虛靈，對整個物質世界有了方方面面的瞭解。
去看一看也不過就是獵奇而已。
但是現在，因果律忽然告訴他，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世界存在，這個世界在未來毀掉了整個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這對於眾念古佛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眾念古佛在聽到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被一擊摧毀後，也生出萬念俱灰的想法，但很快，取而代之的則是眾念古佛心中生出來的澎湃興趣。
眾念古佛已經好久沒有對這個世界生出這樣的情感。
眾念古佛怕死嗎？當然是不怕的，到了神主境界，沒有誰真正的怕死。
到了這個境界早就看開了，對於眾念古佛來說，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一個無法觸及不可戰勝的敵人，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對於傲來佛母和那個老者來說，有一個這樣強大的敵人，則是一件非常叫他們焦慮的事情。
他們也經歷了唐樂天此時的絕望。
不過他們已經達到了神主境界，精神意志愜意無比，所以他們即便絕望，也依舊還有鬥志。
因果律此時定定的看著唐樂天，她最怕的就是唐樂天被絕望擊垮。
而這是一件並不會出乎意料的事情，畢竟敵人的強大是超越想象的。
是無法戰勝的，即便是當初的凰天女帝，面對那毀滅一切的一擊，也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若不是絕望到了極致，凰天女帝等人皇和神主們也不會一起合力施展了逆轉時空的神通，將唐樂天送回了這個時間段。
他們已經拼盡全力儘量將唐樂天送回更早的時間中，為的也是儘量留給唐樂天更多的時間。
雖然他們也覺得給唐樂天更多的時間也沒什麼用處，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但總得試一試，至於是不是能夠成功他們已經管不了了。
所謂盡人事而聽天命，他們此時就是這種想法，做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唐樂天了。
唐樂天緩緩抽了口氣，隨後望向因果律道：“這道題恐怕沒有辦法解的開啊！”
因果律點了點頭：“確實是一道無解的題，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化解這一場災難，不過好在我們有數千年的時間可以去思考。”
唐樂天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在唐樂天看來這不是時間問題，是差距問題。
彼此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這麼巨大的差異靠幾千年的時間根本無法彌補。
就算給唐樂天1萬年的時間，唐樂天也並不覺得它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對於唐樂天來說，哪怕叫他挑戰整個13星域，唐樂天也不會絕望，甚至叫唐樂天挑戰整個精神世界，唐樂天也不會絕望。
彼此之間的差距雖然依舊巨大，但並不是不可能做得到，對手看得見摸得著，有辦法。
對手所需要的東西，就有辦法。
而對手的強大其實只是次要的。
但歸墟中的存在是看不見的摸不到的，什麼都不想要的。
“你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因果律開口問道，此時他說話唐九曲和陶倚樓都已經能夠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