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芸笙望著唐樂天開口道:“樂天,我今天要你給我一個答覆。”
說著,芸笙停下來穩穩自己的情緒,但一雙眼睛依舊定定的盯著唐樂天的眼睛,甚至給唐樂天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唐樂天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有些心虛的感覺。
“樂天,我是你的妻子,這一點你認可嗎?”
唐樂天在芸笙灼灼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以前的芸笙是絕對不會如此對他的。
芸笙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結束我們夫妻的關係?”
唐樂天搖了搖頭,這件事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在唐樂天的思想觀念之中,婚姻這種事情他是從來都不考慮的,在幾千年後的他,或者幾千年後的人們,對於男女關係是相當隨便,但對於婚姻關係卻是非常慎重的。
正是因為如此唐樂天從未結過婚,對於他來說,女人就像是一場遭遇,大家見面,互相欣賞,然後同居在一起,當彼此之間沒了之前的那種新鮮感,惦記個字上去,這一場遭遇,只留下美好,不留下牽掛。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大家都信奉這種關係,覺得這樣的關係沒有負擔,沒有約束,尤其是唐樂天這樣的四處征戰的戰士,有了家庭對他來說就有可能消磨他的戰意。
芸笙則繼續道:“如果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沒有打算休掉我,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住在一起。我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如此,這是我的權利,你沒有資格拒絕。”
芸笙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或者說是一種羞怯的狀態,或者說兩者都有,混雜在一起,既羞怯又亢奮。
如果唐樂天的記憶沒有遺漏的話,這是他見到過的最強硬的芸笙,最叫人震撼的芸笙,他竟然開始爭取自己的權利,在唐樂天的記憶中,芸笙就是歷來順受的代名詞,似乎唐樂天叫她去死,芸笙就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的生命。
唐樂天最初見到芸笙的時候,對他沒什麼好感,他和以前的唐樂天一樣不喜歡懦弱的女子,後來因為芸笙為了她一頭撞在柱子上,唐樂天開始有些欣賞芸笙,覺得這個女子其實也並不簡單。
但是現在,芸笙大大的震撼的唐樂天,叫唐樂天看到了後世那些敢愛敢恨的女子的風采。
唐樂天甚至有種,芸笙是和他同時代的人的感覺,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般情況下不可能這麼大膽。
芸笙見唐樂天定定的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好像被她嚇傻了的樣子。
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心臟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不過她不想給唐樂天任何拒絕自己的機會,她要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和幸福。
以前她總是想,唐樂天會怎麼想,現在,她不再這麼想了,不再想唐樂天會怎麼想,她只想自己想要什麼。芸笙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隨後就是叮叮噹噹的亂響。
芸笙選擇的房屋就在唐樂天的隔壁,這應該是她刻意選擇的房間。
唐樂天知道這叮叮噹噹的亂響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有種自己變成了獵人枝頭上的獵物一樣的感覺。
不久之後芸笙開始從屋中運出一塊塊的大石頭,將這些石頭傾倒在路旁。
唐樂天看了看那些石頭的數量,正有些發呆。
此時芸笙又搬了一塊石頭出來,開口道:“樂天,來幫忙。”
啊?
唐樂天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走進了芸笙的房間中,此時芸笙已經將自己的房間和唐樂天的房間中的石壁敲開了一大塊,她的修為還遠遠不夠,所以敲的手上都出現了一些血跡。
看著這雙手,唐樂天無奈的道:“還是我來吧。”
說著唐樂天取出短刃四下一劃,刀切豆腐一樣,將兩個房間中的牆壁整整齊齊的切開一個兩米多寬的大洞,如此一來兩個房間就變成了一個房間,寬敞了許多。
唐德天的心中五味雜陳,不過看向此時的芸笙,卻覺得越來越順眼,越來越動人,整個人似乎都散逸著明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