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丹士們開始吃飯,但在這食堂之中冷言冷語,嘲諷戲虐的言語卻嘈雜無比。
阮洗紗坐在食堂邊緣,那些聲音卻將她團團圍住,宛若一把把的利劍在他的身上不斷的穿插。
阮洗紗安靜的用手抓著飯菜默默的咀嚼吞嚥。
對於阮洗紗來說這一頓飯似乎吃了很久很久,但實際上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吃完桌上的飯菜,阮洗紗覺得肚子裡面已經飽了,便即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邊緣,清洗了一下雙手,擦了擦嘴,又漱了一下口,這才走出食堂。
阮洗紗的一舉一動,都被所有的丹士目不轉睛的觀瞧,直到阮洗紗走出食堂,這些目光才收了回來。
“都師兄,你這也太慣著她了,要我說咱們就把他趕走得了,我看到這樣的叛徒飯都吃不下去。”一位丹士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都靈撓撓頭,有些為難的道:“我不方便動手,你們又不出手,她現在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以我的身份還能捏著他的脖子把他丟出去?倒是你們,一個個就等著看熱鬧,該出手的時候你們就得上啊!”
都靈看著周圍吃飯的傢伙,氣不打一出來,教訓到了。
一眾丹士們聞言紛紛埋頭吃飯。
他們是丹士,出手教訓一個築基修士,怎麼都不好看,除非這個築基修士惹到了他們,那樣他們才有理由出手教訓,無緣無故的把一個崑崙派弟子揍上一頓怎麼都說不過去。
都靈羞辱阮洗紗也是希望阮洗紗憤怒之下喪失理智,對他有不敬的舉動,哪怕只是言語不敬,都靈都有藉口教訓阮洗紗,最差也能將阮洗紗丟出練功場。
只可惜阮洗紗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再加上阮洗紗是一介女流,都靈還真不好下手。
都靈想了想,用手指著旁邊的正在胡吃海塞的一個丹士。
“你去看看,那丫頭幹什麼去了?”
正在吃飯的丹士頗不情願的抹了把嘴,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出去。
我一會就快步趕了回來:“師兄,那小丫頭跑到練功室去觀看各種典籍了。”
都靈聞言皺了皺眉頭,也放下了筷子邁步走了出去。
在都靈看來,阮洗紗頗為可疑,究竟是不是背叛了雙瞳門還在兩可之間,萬一他是雙瞳門派來的奸細,那豈不是把崑崙派的各種功法秘籍全都瞧了去?
飯菜可以讓阮洗紗吃,這是道義,大家名義上都是崑崙派的弟子,他總不能不給阮洗紗飯吃。
但功法神通確實絕對不能讓阮洗紗染指的。
都靈走出去,其他的丹士也紛紛的放下碗筷跟了出來。
阮洗紗在練功室中,一本本的觀瞧各種神通術法。
在這裡擺放的都是最皮毛的功法,並沒有真正的深層次的神通,但對於現在的阮洗紗來說,她最需要的恰恰是那些奠定基礎的皮毛,畢竟此時的阮洗紗神通已經全都被廢掉了,並且她也不會再去修煉雙瞳門的神通。
阮洗紗一本本的尋找,尋找最適合她修煉的神通手段,當她翻到了一側游龍掌的時候,不由得雙目一亮,這種身法神通最適合於她。
阮洗紗正要將這本游龍掌的功法神通翻開觀瞧,這個時候都靈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阮洗紗,放下你手中的典籍!”
都靈的聲音說不出的嚴肅凝重,聽起來有一種沉澱的味道。
阮洗紗卻沒有放手,對於都靈的命令,阮洗紗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將游龍掌的書頁翻開。
不過阮洗紗還沒有將第1頁上的文字讀完,只看了一下上面的小人圖畫,也就是游龍掌的起手招式,他手中的典籍便忽的一下被都靈拿走。
以都靈的修為,想要拿走阮洗紗的任何東西都是手到擒來,哪怕是阮洗紗的腦袋也不例外。
阮洗紗不由得微微蹙眉:“我是崑崙派的弟子,你沒有理由不允許我看崑崙派的典籍,更何況這裡的都是最低階的神通手段,並不涉及崑崙派的真正神通。”
都靈輕輕擦拭手中的游龍掌典籍,似乎這本典籍已經被阮洗紗弄髒了,冷聲言道:“阮洗紗,你可以在這裡吃飯,但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講明白,這裡的典籍,這裡的功法,你一個字都不能看,派中雖然收了你做崑崙派的弟子,但我卻懷疑你是不是雙瞳門派來的臥底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