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巧白了唐樂天一眼,也沒有回答唐樂天的問話,直接領著唐樂天去找住處。
唐樂天最近喝的都是自己的存貨,喝的多了,嘴裡就覺得寡淡,早就想要換換口味,九糧金液這個名字配上珍藏百年這4個字,對於此時的唐樂天吸引力太強了。
唐樂天跟在幻巧身後,或許幻巧還在遷怒唐樂天,一味的氣鼓鼓的悶頭前行,唐樂天只要跟在後面一直咂巴嘴,還不時上下打量幻巧的背影,不得不說幻巧的身材玲瓏有致,屬於那種成熟女子才有的誘人韻味,從後面觀賞起來賞心悅目。
這樣的行為叫幻巧特別煩躁,但幻巧終究還是有些涵養,忍耐下來,帶著唐樂天來到了錘金谷眾人的居處。
錘金谷的丹士們都居住在峽谷一側凹陷進去的山洞中。
這座峽谷被人為的削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在這凹陷之中有不少的山洞被挖掘出來,內中空間不小,每一個居住都有30多個平方,各有門戶,高高低低,縱橫排列在整個峽谷峭壁上。
這些居處不以身份地位排列,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可言。
唐樂天抬頭仰望,倒是有了一種看5000年後的高樓大廈的感覺,那密密麻麻的門戶,宛若鴿子籠般的房間窗戶,顯得格外的親切。
幻巧身形一縱,浮空到了一處居處門口,開啟房門道:“你暫且住在這裡,所需的行李我一會兒給你送來。”
說完幻巧掉頭就走了。
唐樂天飛入這個房間中,這個房間或許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唐樂天袍袖輕輕一震,屋中的陳腐氣息還有灰塵,全都被吹飛出去,整個房間瞬間變得乾淨起來。
這個房間之中有桌有椅,有床還有一些煉製法寶的工具,應該是前一位主人留下來的,當然這些工具或許不是私人的,而是留在房間中代代相傳,就如桌子椅子一樣,畢竟這些都是鐵傢伙,用個百十年也未必會壞。
而這個房間之中的桌椅,也都是金鐵打造,厚實沉重粗糙,坐上去並不會太舒服,看得出這些打鐵的對於生活的細節並不太在意,沒有什麼個人享受的小資情趣。
唐樂天在屋中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然後就將擺在屋子一側的鐵桌子挪到門前窗下,坐在這裡吃東西可以俯瞰外面的景色,雖然對面也是光禿禿的峽谷,沒什麼好看的,但總比憋在房間裡面看牆要有趣許多。
準備停當,唐樂天取出一包花生米,一邊吃一邊滿懷期待的等著九糧金液。
結果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的時間,眼瞅著天都黑了,唐樂天開始不耐煩起來,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是被幻巧給耍了,或者是被同塔長老那個傢伙給耍了,說是請他喝酒,實際上就是為了把他誆騙到這裡來。
他唐樂天可不是任由他人耍弄的,就在他氣憤難平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屋外。
來的正是一身紅袍的幻巧。
此時的幻巧一隻手拎著一個酒罈,另外一隻手則託著一個巨大的托盤,托盤上層層疊疊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食盒看上去搖搖欲墜。
唐樂天立即伸手接過酒罈,至於那些食盒,唐樂天暫時沒興趣。
唐樂天伸手撥開酒罈的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唐樂天用力一嗅,就覺得自己被人打了一拳在鼻子上。
險些將他打得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唐樂天倒退幾步連忙將酒罈丟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險些將酒罈摔碎。
退後幾步的唐樂天一臉詫異的望著那酒罈,對於酒,唐樂天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瞭解,但這麼衝的酒,唐樂天還是首次聞到,關鍵不是酒的味道衝,而是這酒中夾雜著一種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材的味道,濃烈辛辣,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臭烘烘。
唐樂天皺眉望向看著他吃鱉,笑意盈盈的幻巧,開口道:“幻巧師姐,你師父毀了你剛剛煉製出來的法寶,這可和我沒有關係,你沒有必要將你師父珍藏的美酒毀成這個樣子,你就不怕我告訴同塔長老?叫他好好懲戒你一番。”
正笑呵呵的幻巧驟然被人冤枉,不由得面容一板,將食盒敲在桌子上,冷聲道:“九糧金液就是這個樣子,你愛喝不喝,我要去告狀,我也無限歡迎。”
說完幻巧掉頭便走了。
唐樂天呆在屋中一臉詫異,眼神不斷變化,最後走到那酒罈前,屏息片刻,稍稍聞了聞,隨後露出一個難受的表情。
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像是能夠下口的東西啊。
唐樂天將酒塞子蓋好,隨後盯著這壇酒看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外面的天色又已經徹底黑透,唐樂天將屋中只剩半截的蠟燭點亮,最終珍藏百年這4個字還是勾引著唐樂天重新開啟了酒塞子,屏住呼吸的唐樂天倒了一碗酒,出乎唐樂天意料之外,這酒的顏色著實好看,琥珀色的光澤輕輕閃動,別說這個顏色還是叫人感到相當舒服的。
看酒的顏色,唐樂天確定這酒裡面沒有摻雜什麼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至少幻巧沒有再往這酒中下什麼不好的材料。
唐樂天屏住呼吸小嚐了一口,隨後唐樂天雙目不由得一亮,不愧是珍藏百年,不愧是九糧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