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帶來一陣陣腥鹹的味道。
燈火通明一片安逸之中,唐樂天站在岸邊忽然大聲喝道:“兜率何在?晨光何在?杜蘭克不在?海生何在?田光何在?風無邊何在?同天何在?夜舞何在?”
唐樂天一口氣叫出了8個名字,這8個名字對應著唐樂天手中的8枚令牌。
此時這8位丹士正聚在一起,他們已經知道其他一眾門派去找唐樂天道歉的事情,也知道唐樂天收了這些門派的禮物。
他們聚在一起商議這應對的策略,至於怎麼應對,其實他們沒有考慮太多。
崑崙派再強,這裡也是雙瞳門,唐樂天的修為也只是初級丹士,對眾人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威脅,他們聚在一起,商議更多的,其實是怎麼挑撥唐樂天和那些門派之間的關係,繼而使得諸多門派能夠一起抵制崑崙派,只要把水攪的夠渾,只要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崑崙派和各個門派之間的關係非常非常惡劣,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可以操作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甚至直接在崑崙派的丹士離開雙瞳門之後對他們進行獵殺。
當然,他們未必會真的去獵殺唐樂天一行,但能不能做,和願不願意做是兩回事。
眾人正商議得開心,這個時候猛的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短暫的驚愕之後,這些丹士都知道是誰在叫他們,他們相視一眼,露出一絲冷笑,唐樂天不來找他們,他們明天也打算去找唐樂天,索要自己的令牌,叫他們意外的是唐樂天好大的膽,竟然敢主動到這裡來尋他們。
在他們看來唐樂天偷走了他們的令牌,也不過是為了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下罷了,這份狠厲他們是佩服的,但他們從來不認為,唐樂天會拿著令牌來找他們。
不過既然唐樂天來了,就省得他們明天去找唐樂天索要令牌的功夫,一眾單身們紛紛走出房間,站在如同大船般浮在海上的練功場上朝著岸上觀瞧。
就見唐樂天身後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諸派的丹士和修士,老師說這個場面還是叫他們心中生出一絲忌憚來。
眾人都是疑惑,難不成唐樂天短短時間就拉出來這麼多幫手?若沒有這麼多幫手唐樂天怎麼敢跑來找他們?
這些丹士們站在練功場中,眺望對岸,一時間躊躇起來,不知道該不該登岸。
這些傢伙的樣子唐樂天記得清清楚楚,更別說他們扎堆一起出現,所以唐樂天一看到他們就不由著眯了眯眼,隨即笑道:“雙瞳門的丹士我一向是敬佩的,什麼時候竟然都變成了一群縮頭烏龜?也罷,你們若是沒膽子過來,那咱們之間的恩怨就算了吧。一筆勾銷,反正我唐樂天不會去欺負一群無膽之輩。”
唐樂天說完掉頭就走,練功場中的一眾丹士卻不能由著唐樂天就這樣離開,這裡有這麼多門派的丹士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麼多人,又是在雙瞳門的地盤上,若是被唐樂天指名道姓的招呼卻不敢回應,傳揚出去他們8個丟人現眼,雙瞳門也顏面掃地。
“唐樂天,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8位丹士之中為首的一位冷聲喝道,隨即身形一縱,凌空虛步,來到了岸邊。
其他的7位丹士緊隨其後,紛紛落在岸邊。
唐樂天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這8位丹士呵呵一笑說道:“幾位,可認識我手中這些東西?”
唐樂天說著將被他穿成一串兒的8枚令牌舉了起來。
雙瞳門的令牌彼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8位丹士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的令牌?
為首的丹士凝視唐樂天的道:“這些令牌都是我們的,咱們修仙之輩,也不必兜圈子,說吧你想怎樣?”
唐樂天面色從容,從令牌之中挑挑揀揀,選出了一枚令牌永珍為首的那名丹士笑道:“你是兜率。”
說著又拿起一枚令牌,望向8人之中的另外一個:“你是風無邊。”
“你是晨光。”
“你是杜蘭克。”
“你是海生。”
“你是田光。”
“你是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