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曲和好遲低聲說了幾句,好遲一邊聽一邊在點頭。
說完唐九曲便和好遲一起走向那滿滿當當的寶船。
都剛還有德祿的目光一直緊跟著好遲我。
走到船下好遲停住了腳步,唐九曲按了按好遲的肩膀,隨後登上寶船。
盯著好遲的德祿還有都剛兩個此時神情才微微放鬆一點。
登上船頭的唐九曲手捏那塊令牌,真元灌入其中,令牌開始散發光輝。
一道道光輝灑入地面,隨即就滲入地面之中消失不見。
緊接著地面開始輕輕搖擺顫動,一道裂縫在寶船的船下緩緩裂開。
從這裂縫中能夠看到7漆黑的海水,但海水卻並不會溢滿上來,隨著裂縫越來越大寶船的船身開始微微晃動,站在船頭甲板上唐樂天等人身形都隨著老船一起搖擺。
好遲站在床下面色變得黯然,朝著眾人微微擺手,隨即轉過身去,任誰都看得出來,雖然好遲一直建議唐樂天等人離開,但其實好遲心中對於唐樂天等人把她自己丟在這裡還是有著些許不滿的。
都剛此時笑道:“人族便是如此,光會說漂亮話,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個個自私無比,對了他們還喜歡在自私的表面上包裹上一層大義,既安慰自己又給自己擺脫責任。”
德祿聞言也是微微點頭。
此時都剛低聲道:“德祿師兄,其實咱們實在沒有必要放了他們,丟進爐中作燃料該有多好。”
德祿目光望向寶船,淡聲道:“他們終究來自崑崙派,我們雖然不懼崑崙派,但以後太子不可能永遠呆在血王宮,早晚是要走出血王宮的,我們真殺了這些丹士不過舉手之勞,但真值得為這點小事給太子樹立一個天大的仇人嗎?況且這個叫做好遲的書童,以後說不定就會是太子和崑崙派之間的一條紐帶,龍宮被毀,你我現在不能過走一步看一步的日子總得給太子做些長久打算。”
都剛聞言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還是師兄你有眼光,不過我們今天劫持了好遲已經得罪了崑崙派,他日還有機會合作嗎?”
德祿點頭道:“當然有機會,等到太子走出血王宮的時候竟然是成就了元嬰境界,那時候的太子今非昔比,只要和崑崙派之間沒有血海之仇,完全可以握手言和,今日若殺了這些丹士,那就真的沒了轉圜的餘地。”
此時,那艘寶船下面的裂縫已經開啟得足夠大,寶船緩緩下沉,整個船身有一半都已經沉入了海水之中,並且寶船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這個時候好遲忽然一轉身,猛的朝寶船奔跑過去,“帶上我一起走。”
都剛還有德祿兩個雙目微微一眯,正準備出手攔阻好遲。
寶船上的唐樂天忽然厲聲喝道:“好遲你幹什麼?趕快回去,你若登船我們誰都走不了。你給我站住,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說著唐樂天竟然伸手丟出一道丹火,直接砸在好遲的身前,要不是好吃躲避及時,直接就會被這一道丹火擊中。
一旁的唐九曲也說道:“好遲你暫且留在這裡,等我回去搬了救兵,就來救你。”
正準備出手的都剛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鄙夷的道:“人族,嘖嘖。”
好遲厲聲喝道:“你們就這樣丟下我,回到門派未必會稟明實情,說不定你們會說我在海里淹死了,根本就不會帶人來救我。”
這一次連德祿臉上都透出一絲厭惡,海族本就看不起人族,覺得人族狡詐兇殘,不光是對敵人狡詐兇殘,對自己人也是一樣。
成不同和火巧雲此時在船上忽然出手,他們兩個分別攻擊唐樂天和唐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