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怒海號一路上升,緩緩駛入血王宮中。
顯然唐樂天他們的到來,驚動了血王宮中的人,不少凝成人形的妖族丹士湧現在幽靈船周圍,還有一大批蝦兵蟹將,手持棍棒斧鉞刀叉,凶神惡煞的環列四周,他們的目光凝重的盯著這艘漆黑的破舊大船。
能夠進入血王宮的按理說都應該是血王宮自己的人,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艘幽靈船,在這個敏感的時刻,這艘來歷不明的船叫眾人們盡皆感到一陣不安。
尤其是船上的幾個丹士,他們更是從未見過,不光是沒有見過,這些傢伙的面容一看就是來自內陸的人族,而不是生長在海中的海族。
這個時候可卡船長從船中升起,此時的他身上破爛的衣衫已經變得整齊,一張枯萎邋遢的面容也變得容顏肅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都經過深思熟慮。
並且,這位老者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其他的一眾船員,也發生了變化,每一個都變得整齊乾淨,頭髮梳理得井井有條。
可卡船長望向血王宮中為首的一位丹士,一臉慚愧的道:“龍宮叛徒德祿得知老祖隕落,特攜滿船罪徒迴歸宮中,聽從差遣,願以鮮血洗刷叛徒之名。祈請太子接納。”
那名丹士定金注視者可卡船長,在聽到德祿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是德祿師兄?真的是你?德祿師兄?”
“都剛師弟,你竟還記得我,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你才剛入龍宮不久。”可卡船長頗為驚訝的道。隨後有些唏噓的說道:“德祿,德祿,1000年了,從離開龍宮之日起,這個名字我就再也沒有用過。”
說著德祿喝了口水們,繼續道:“這個名字是老祖賜給我的,我叛出龍宮,自覺沒有臉面再用這個名字,今日回到龍宮,我也確實應該換回本名了。”
都剛連忙道:“師兄我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您且稍等,我這就去稟明太子。”
說著都剛望向唐樂天等人,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師兄這些人不是海中人物,可是來自陸地?”
德祿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確實是來自內陸,是崑崙派的弟子,我們身上雖有令牌,但我們沒有肉身,無法以令牌開啟血王宮的禁制大陣,所以只能請他們幫忙。”
都剛聞言望了一眼唐樂天等人,微微點頭,便即轉身離去。
此時此刻唐樂天等人都開始戒備起來,周圍這些丹士修為並不算特別高明,大多數都是結丹初期境界,只有兩三位大概相當於成不同和火巧雲那個境界,但即便如此這麼多的丹士又是在人家的地盤兒,對方真要翻臉,他們的下場堪憂。
不久之後都剛走了回來,臉上神情略微有些凝重,這叫眾人都心神一緊。
“太子正在睡覺,等一會兒太子睡醒了我再帶德祿師兄去見太子。”都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唐樂天、唐九曲等人下巴都要驚掉了,什麼意思?什麼時候還在睡覺?外面18位絕頂丹士輪番轟擊血王宮,他們要是知道血王宮中的無忌太子竟然在呼呼大睡,必然會暴跳如雷,這是瞧不起誰呀?
但是這位無忌太子在這種時候依舊還能呼呼大睡,那就說明這個無忌太子不是心太大,就是對血王宮的禁制大陣充滿信心,但話說回來,你爹才剛死啊,你轉眼就跑去睡覺了?
看來這位無忌太子也是個妙人。
德祿等一眾船員此時也是神情疑惑,龍宮太子在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實在是叫人震驚。
都剛尷尬的道:“太子從小嗜睡,每日總要睡上三覺,早中晚不可或缺,每次三個時辰,雷打不動,這也怪我,剛才我若走的快點,恰好能趕在太子小睡之前稟明太子,差了一步太子已然睡下,德祿師兄稍待片刻。”
德祿呵呵一笑道:“我都已經漂泊千年了,從活人變成死人,難道還害怕多等幾個時辰?”
說完德祿望向唐樂天一行:“原本想著你們進來血王宮拿上寶物就能離去了,現在倒是要叫諸位多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