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冷聲道:“你這孽子還敢張狂!你幫著一個外人,欺負自家妹子,你還有理了?取家法來!”
沈宴之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之色。
又是家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生來單是活著便是一種錯,生為原罪,你是存心往死折騰我。”
“這二十年來,就從未盼著我好過。”
他‘哈’地一聲,眼底溢滿了嘲諷。
沈夫人見他還敢頂嘴,登時怒不可遏,而這時下人也已幫沈夫人取來家法長鞭。
就在這時一名叫做順福的小廝推著木頭的輪椅,沈府的大少爺沈闕之安坐輪椅中,他一副白衣無暇的勝雪模樣。
“這又是怎了?”
沈闕之神色淺淡地瞟了沈宴之一眼,沈宴之也淡然地回視一記,兄弟二人雖是同母異父,但在這沈府的屋簷下,卻生分至極。
就連見了面,也像陌生人似的。
沈夫人看見沈大少,她皺了一下眉:“闕兒你不老老實實在流雲苑養病,怎還出來了?眼下春末,天氣乍暖還寒,你當心凍壞了自個兒的身子。”
同是沈家子,但只能說是同人不同命。
沈夫人對沈大少的態度雖不像對女兒一樣嬌慣寵溺,卻也是實打實關心的。
在這沈府之中,恐怕也只有黑衣墨髮的沈宴之,像個叛逆分子,與偌大沈家格格不入。
像沈家早年從垃圾場裡扒拉出來的。
沈宴之見此嗤笑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