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二哥走後,韶音看向她三哥。
裴秋豐臉皮子一抽,凶神惡煞的眼神像是能吃了她。
他吼了句:“你看我幹什麼!”
他沒好氣地說:“總之你休想再害我!”
姓沈的就沒一個好東西,沈豫林如此,沈宴之更是如此。
一想起上個月,裴小五突發風寒,他揹著裴小五來城裡看病,不就是讓裴小五拿了個藥材包而已,結果正好遇見在鄴城官府當差的沈宴之。
先是二話不說地喊來一堆人將他五花大綁,之後又將他摁在凳子上狠狠地拍了二十大板。
裴秋豐回想當時那場皮肉痛,又想起裴小五事後幸災樂禍的惡毒樣,他濃眉緊擰。
裴韶音:“噗。”
被她三哥逗笑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無雁國的律法還真是奇葩。
女人一點活都不能幹,一是女人自己不願意,二也是無雁國的律法規定,女人必須受男人照顧,像是豢養的金絲雀一樣。
只不過,這金絲雀可不再是一隻寵物,反而是男人的主子,男人得看金絲雀的臉色過日子。
她哼笑一聲,“這可真慘吶!”
大概人活不如狗。
韶音慢悠悠地往前走。
裴秋豐:“……”
慘你奶奶個腿兒!誰慘了?
莫名其妙!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哼一聲。
……
韶音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用的,沒用的,雜七雜八。
裴秋豐從不過問,僅是臭著一張臉,像不情不願,卻乖乖地跟在她後頭,幫她拎包拿重物。
韶音一派閒適,隨口一問:“我記得二哥在畫坊做學徒?”
“你想幹什麼?”裴秋豐警惕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