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種人,如是小來小趣兒的,如安寫意,如城裡那個對她二哥求而不得的沈凰月。
她通常都是當場懲治,有仇有怨有矛盾,通常當場就報了。
而一旦沒了這個‘通常’,沒當場還回去,便如吳洪蘭。
她所謀甚大!
人這一生就像車軲轆,很多事都是有跡可循的,是一步趕著一步的。
比如吳洪蘭,若最初她三禮六聘,就算四哥不樂意,韶音也不至於對付她。
若她沒賊心不死的屢次對四哥下手,韶音更不至於反擊。
而韶音反擊,以她心性肯定按不住脾氣。
所以這形成一個惡迴圈。
兩人頻繁交鋒,吳洪蘭出手,韶音反擊,吳洪蘭再出手,韶音再反擊。
週而復始,這份矛盾日益加深,彼此的力度不斷增加,成就化解不開的恩怨。
等有朝一日,這份矛盾轉化為恨意,一份超乎自身承受底線的恨意,總得有一個被逼‘瘋’。
而韶音想要的,正是這個!
兵不血刃!
她並未手握屠刀,她更沒有殺人。可有些人,大概是好日子過夠了,一門心思作死,攔都攔不住。
她做了什麼?
她其實什麼都沒做。
她不過是生氣之下扇了幾巴掌,不過是扒了吳洪蘭,這些都算小意思,算不得事兒的。
可吳洪蘭能忍得住嗎?
“呵。”
她唇角彎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卻笑得好美好美。
“今日這天氣,不錯。”
……
……
韶音回家路上,看見二哥三哥一臉焦急的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