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從未表示過自己失憶,也從未進行過這方面的暗示。
但四哥像是猜出來了,並且還很主動地從頭敘述,幫她回顧前情。
若說四哥沒看出點端倪來,她是不信的。
他也不過是人艱不拆,即便看出來了,但自己知道就行了,也沒宣揚的人盡皆知。
這一點,她得默默給四哥點個贊。
言歸正傳。
此刻裴大哥壓下心底的一絲狐疑,又忍不住想,妹妹是聰慧老辣的,即便他對妹妹瞭解不多,但也知道以前的小五……腦子不大好使。
就好比沈豫林這事兒。
他曾特意為此回過一回家,曾勸她,甚至曾向她舉證,可她不信。
她一門心思認為沈豫林是好人,而他們這些姓裴的,與她人心隔肚皮。
她甚至拿他們像防賊一樣提防著。只因她生父為救裴母而死,便打從心眼兒裡認為他們這些人,全是壞的。
他在想,假設妹妹當真冰雪聰明,當初便不該上沈豫林的當,況且看她現在這副模樣,應是心靈剔透,不染纖塵。
就連行事作風,都與從前判若兩人。
判若兩人?
腦子賊好使的裴大哥眉心一跳。
裴大哥道:“當年有人布了一個局,趁你落單,放出一條野狗要咬你,沈豫林挺身而出,算救了你一命,為此他受了些輕傷,而你也是因此情根深種。”
三言兩語就解釋的清清楚楚,同時深邃銳利的眸子凝視著裴韶音,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韶音哼笑一聲,“這樣啊。”
從前裴家也曾有過富裕日子,但自從裴小五愛上沈豫林後,胳膊肘頻頻往外拐,裴家早已變成沈豫林的私人小金庫。
“嘖。”
她砸了一下舌,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看來,這是有人橫插一腳,不願咱們一家過得好。”
韶音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感慨道:“我本來還想存錢買輛馬車呢,但這局面,麻煩,太麻煩。”
馬車是個金貴物兒,太打眼了。就算買回來,也沒法光明正大的乘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