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呵’地一聲。
“母親大人,兒子怎不知我沈府何時淪落到這等境地?跑個腿而已,是沈家沒人了不成?竟然還得出動正夫嫡出的二少爺?”
沈夫人臉色一厲:“孽子!”
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沈宴之臉上。
沈宴之捱了一巴掌,卻依舊笑得一臉輕狂,甚至就連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神色都沒變。
他揉了揉白皙的臉頰,突地嗤了一聲。
沈夫人氣道:“取家法來!”
“這逆子不孝不悌,不敬尊長,不知尊卑,需得嚴懲,以正家風!”
沈宴之舌尖抵著上牙膛,他笑意如舊,唯有稍變沙啞的嗓音洩露內心陰翳煩躁的情緒。
“母親大人,您想弄死兒子,直說便是,何須如此?這些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您不嫌可笑?”
場面一僵,沈夫人臉色鐵青,沈宴之卻不以為意……
足足大半個時辰後。
沈宴之拎著一包藥材,沒什麼表情地走出沈家,可他每邁出一步,便是一個血腳印。
他輕佻依舊,但目中卻好似有著化不開的寒,而那俊美的容色,也比來時慘白了許多。
等出了沈家,轉進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
“二爺!”
一名白衣儒雅的男子扶住沈宴之,一臉心疼,趕緊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瘡藥,想為沈宴之上藥。
沈宴之喘了一聲,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淌,他虛弱地擺了擺手:“不妨事,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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