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軒得到這些訊息之後,回來和即墨青菀商量了一下,看看怎麼審訊比較好。
也沒指望這個案子,會有一次就能解決,於是葉逸軒先升堂審理一下。“張家,你們說龍柔殺死了張力,但是局本官所知,其實張力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了。”
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葉逸軒接著說道:“而且,很多次都是因為調戲民女。”
“之前你們因為這些事情,也是沒少操心吧?甚至還私下了結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對方賠錢告終,不過根據本官的調查,這些人其實也是被你們,威脅逼迫才這樣做的。事發的那一天,的確也是張力有錯在先,調戲民女被教訓了,龍柔看不過去,才會上前教訓,是也不是?”
雖然這是事實,不過突然被人說出來,張家的人也還是覺得很沒面子的。
尤其是張強,覺得這就是在偏袒:“我弟弟就算是調戲民女也罪不至死!”
“她這麼殺死我弟弟,就是應該要給我們加一個說法,怎麼大人還在教訓我們!”
他們可是原告,憑什麼要在這裡,被大人這麼訓話,被告就可以不吭聲。
葉逸軒敲下驚堂木:“本官只是在說,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沒有說完!根據仵作的檢查結果,張力的身上有多處的打擊痕跡,而且還有多數的骨折,是因為肋骨損傷了肺部而死亡的。”
話說到這裡,公堂上面的老婦人,還有老爺子就開始哭起來了。
無非就是感嘆,自己的兒子命苦之類的,死的很慘啊,沒什麼新意。
葉逸軒看了一眼即墨青菀,才開口說道:“你們儘管放心。”
“如果我們查到了龍柔,的確就是殺死張力的兇手,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聽到這話,哭泣的一群人,哭的聲音更大了一些,讓葉逸軒的頭都大了。
即墨青菀也是補充:“雖然你們的兒子,的確是做錯了事情,被人嘲諷。”
“但是如果龍柔的確是兇手,自然也是一命抵一命,這是不會有問題的。”
既然是殺人了,那麼一命抵一命,這是很多死者的家屬,必要的結果。
但是這些人聽到這番話,卻並不是這麼的開心,也沒有附和的意思。
張壯抿了抿嘴:“難道說,我弟弟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嗎?他可是我們家最寶貝的小兒子了。我弟弟才十幾歲,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怎麼可以這麼就算了?”
即墨青菀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怎麼這麼說?當然是沒有這麼算了。”
“不是說了嘛,一旦查清楚了一切,我們就會懲治龍柔,一命抵一命。”
張力皺起眉頭:“那怎麼夠,我弟弟以後前途似錦,一命相抵那就足夠了?”
於是對面的即墨青菀,裝出來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柔可是將軍的孫女啊,要說到什麼前程似錦,人家的命比你們家的人值錢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