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花夫人顯然沒有理解夫君的意思,面上露出了些許狐疑之色。只不過房內比較昏暗,花百世自然也就沒看出來。
他捋須,亦步亦趨的走到床榻跟前,溫柔的說道:“你也不是那些不解風情之人,我的意思,你應該你應該明白了吧。”
花夫人本還是疑惑狀,但當其見了花百世那嘴臉之後,好像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一般,騰的一下火起,一把便拉起床榻上的繡花枕頭,朝著花百世的臉就扔了過去。
花百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遭到自己媳婦的突然襲擊,此時躲閃已經是來不及,只留給了他閉上雙眼的時間。
緊接著,那繡花枕頭便如期而至,硬生生砸在了花百世的腦門上。不過好在,這枕頭並不堅硬,再加上花夫人本就沒有什麼力氣,於是花百世也只是痛叫一聲,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奈何的是,花夫人的怒火還沒有平息。只聽她怒聲呵斥,道:“你這老不死的,想幹嘛,都這麼大歲數了,給老孃老實點。”
花百世吸了吸鼻子,用手不停的揉著額頭,啥情況?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杵在了原地。沒辦法,家中的母老虎就是如此。別看在外人眼中,他有個外賢惠中的夫人,但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當初,他也是北涼城中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多少美女扁他暗送秋波。但他也不知為何,就著了花夫人的道,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他記得,在剛結婚那陣子對方也沒這麼大脾氣啊,如今卻是怎麼了?他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現在是無盡的後悔啊!
他重新站定,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夫人,你聽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什麼?你這老色鬼,今天看老孃不打死你。”
花百世想哭,這個是真的。他連忙擺手,對著夫人就說:“夫人啊,我的意思的讓花花早點生個大胖小子,咱們好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花夫人聞言一愣,隨後,臉在黑暗中騰的一下紅色,馬上恢復了小鳥依人的狀態。“睡覺吧,天色不早了。”說著,就先躺倒了床上。
花百世手裡抱著那枕頭,還在思考花夫人剛才所說的話,啥意思呢?為何他想不明白呢?
皇宮暖閣內,皇帝陛下正在硃批著奏摺,忽然就聽到門外齊公公的聲音響起:“啟稟陛下,兵部尚書王超鵬,有要事覲見。”
本來,齊公公作為東廠廠公,兼司禮監秉筆太監,是大可不必親自啟奏陛下的。這等深夜,但凡有大臣覲見,那十有**準沒好事。如果按照以往齊公公的性格,絕對是會躲得遠遠的,然後瀟灑自在的呆在房裡。
他作為皇宮中第一大太監,皇帝陛下身邊的紅人,伺候他的人自然也是不少。沒當傍晚,總會有一幫所謂的乾兒子來幫他捶腿捏肩。然後他自己,在喝著茶水,隨意教訓這幫乾兒子幾
句,這小日子絕對是不錯的。
但是奈何呀,今日齊公公在回房的途中,就恰好碰到了王超鵬這兵部尚書。如果是其他人還好,齊公公還可以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對於王超鵬這等大老粗,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這種,他也只能從了。於是乎,便有了他稟奏陛下的這一幕。
至於皇帝陛下,也已經是在不停的瞌睡了,後面甚至連他自己在奏摺上寫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外面動靜,皇帝陛下一個激靈,立刻精神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就說:“進來吧。”
話畢,齊公公就引著王超鵬進了暖閣。皇帝陛下喜歡這暖閣,沒當到了冬天,他就必定會來此,然後開始如棕熊一般的冬眠生活。所謂深居簡出,其實也不過是待在屋子裡養膘罷了。理由其實也很簡單,無他,暖閣裡暖和。
“何事啊?”還不待王超鵬行禮,皇帝陛下就開口詢問。既然沒有什麼外人,他自然也就不必太過於克板。
王超鵬卻是臉上寫滿了焦急,他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此時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只聽他一邊喘息,一邊拱手對陛下道:“陛下,邊境傳來快報,二皇子他,失蹤了。”
“什麼?”皇帝陛下的手猛地抓緊龍椅,“呈上來讓朕看看。”
齊公公也不敢猶豫,立刻取了王超鵬手中的快報就送了上去。
皇帝陛下接過去,剛一開啟,就感覺身體頓時如遭雷擊。他緩慢的讀完了整份快報,沉吟了一會隨後嚴肅的說:“按照這快報上所說,已經是三天前了?”
王超鵬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實在是距離太遠,來回傳遞訊息,這已經速度不慢了。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大晚上的就火速進宮。
“快,召內閣,還有六部尚書士郎,都御史,立刻來見朕。”皇帝陛下再不遲疑,此刻時間顯得分外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