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花與太子殿下走在了一起。他們兩個勾肩搭背,太子也沒了以往的架子。至於小花,能甩開媳婦一秒是一秒。雖說他對於這太子殿下也沒有太多的好感,但總好過委屈兮兮的跟著自己媳婦。
說到他的媳婦,小花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之前小的時候,他叫對方花魁姐姐。等再見到對方,又叫其白衣女子。再到時候,直接名字也都不用叫了,直接開口閉口就是媳婦。這種跨度,一時他還有些難以接受。
落塵喝得半醉,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吳爭怕他摔倒,無奈過去攙扶。這一次,落塵沒有了以往的潔癖,任憑吳爭如何的拉扯著。
“你還會喝酒?”一聲清冷的提問,打破了走夜路的寧靜。
落塵笑眯眯的,眼睛彎成了小月牙,他此時已經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對於外界的提問,貌似還有些意識。於是他開口,有些舌頭打卷的說:“會,酒量很好。”
女子皺眉,一時竟無語凝噎。她望向那無盡的夜空,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嘆:“以前的你可是滴酒不沾。”說罷,止話於此。
花百世與劉海峰那兩個老傢伙有些墨墨跡跡的,竟開始踱步而行,刻意的與這幫年輕人保持距離。看著這幫朝氣蓬勃的小傢伙們,劉海峰就不禁感嘆起來:“這未來,還得是他們的呀。”說罷,捋須,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花百世冷哼一聲,他瞥了一眼那還在感嘆的劉海峰,忍不住要懟上幾句說:“你老了。”
劉海峰臉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說話的花百世,回嘴說:“好似你沒老一樣。”說到此,他頓了一下,不太想要將話題給聊死,於是便接著長吁短嘆:“不服老不行啊,未來還得交給他們。”
花百世聽了,也無心再爭辯。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我那兒子,我可是不放心啊。指不定百年之後,家底就被她敗家光了。”
“你家兒子敗光家底那是一定的,這還用想。”劉海峰滿臉的鄙夷之態,心說你家兒子啥樣你自己心裡沒數?還好意思覥著臉張嘴說出來。
“我兒子怎麼了,他可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這點隨我。”花百世自豪的說著,挺了挺腰板,想要找回當年那種意氣風發來。
“你省省吧,就你家那兒子,不及我兒子萬一。”劉海峰撇了撇嘴,在他眼中,自己兒子那才是一表人才。
花百世一聽急了,“你兒子,你兒子話還沒說利索就敢拿出來說?”他絲毫不客氣,對付劉海峰,不用謙虛。
“你兒子好,指不定哪天你們一家老小就得流落街頭要飯去。”劉海峰說到此,氣得面紅耳赤,接著扯著脖子在也不顧形象的說:“到時候,老夫可不會給你賞錢,你就等著餓死吧。”
花百世一聽這話,氣得直冒煙。他眼中兇光畢露,咧開嘴就吐了一樓唾沫,“呸,老匹夫,你個吝嗇
鬼,我還用不著你來賞錢。你了別忘了,咱們還有一身本事呢。”
話說到這份上,火藥味就十足了。跟在這兩人身後的小宦官,也是悄悄的退了幾部。他有預感,這兩人要打起來了。他這小身板,在宮裡本來就經常受欺負,已經養成了趨利避害的好習慣。等一會要是真打起來,他就一邊高喊救命,一邊看熱鬧。至於所謂的拉架?不存在的,他可是惜命得很。
小花作別了太子殿下,臉上的笑容便一下子收了起來。他總感覺,這太子有一種無事獻殷勤的意思。想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花花公子,除了長的有些帥,實力比較強,寫的一手好字,能文能武之外,也沒有其他優點了。就這樣,太子殿下勾搭自己是何意?
進了馬車,還是四個人,馬車之內猶顯侷促。只不過,吳爭的姿勢比較舒服了些,他如今不再需要用半個屁股坐著了。只不過,他的身上多了一個人,落塵。吳爭此時像是一個母親一般,親切而溫柔的撫摸著落塵的小臉。
落塵在沒有反抗,他肆意的躺著,嘴裡不斷念叨著兩個字。吳爭有些好奇,耳朵湊上去聽。但是聲音卻是模模糊糊,聽得跟不清晰。
“他說什麼?”吳爭撓了撓頭,好奇的問小花。
小花自己也是來了興趣,畢竟落塵的秘密太多了,他也很是好奇。他湊上來,也把耳朵貼到落塵的耳畔。然而,那聲音去突然停止了。就在小花耳朵貼近的那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落塵的眼睛猛的睜開。他掃視了一眼周圍,隨後便板起了一張臉,直接將吳爭推開,獨自坐到了馬車的角落裡。
吳爭心裡罵著落塵無情,一醒過來就將自己一把推開。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欠欠的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呀?”說罷,他眨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落塵。
“我說話了?”落塵很少見的沒有選擇沉默。但在他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絲的詫異之色。
“當然說了,而且還說了不止一遍呢。”吳爭沒心沒肺的繼續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