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裡的傷口還沒徹底癒合好,其實,這個時候,蘇白心裡已經基本清楚這個故事世界廣播對自己的定位了。
得,
你不是想進來救人麼?
也不攔你,
你救吧,
你有本事把這裡所會出現的所有東西都打爆掉,別讓他們穿過那條線下去,如果做不到,那就等於是你害死了你想救的人。
你自己選擇吧……
廣播,
大概就是這個套路和意思,不得不說,蘇白也有些佩服廣播的安排,如果他自己不是參與者而是旁觀者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拿著一杯咖啡端坐著,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出表演吧。
人性的掙扎,利己和利人的撕裂,自我和他人的崩斷,種種劇情和要素,往往都能夠刺入觀眾內心深處。
也就只有廣播,才能夠為了追求所謂的故事性不停地去走極端不停地去創新,甚至,已經成了一種病態了,但因為它是廣播,它再怎麼玩,再怎麼瘋魔,也沒關係。
而且,還有一點,蘇白清楚,之前已經出現的殭屍和血族,跟自己,肯定是有關係的,掐指頭再算算,接下來,還剩下的五個房間裡,等會兒會不會出現冰疙瘩?槍手?身上都是血線的傢伙?身上有龍鱗的傢伙?
自己,就是守門員啊,決定權在自己,放下去,自己沒事,但燻兒面對的難度就因此提升了,不放下去,自己就得一個一個地死磕死磕再死磕!
自己,
能死磕幾個?
真的要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為了別人去拼麼?
蘇白深吸一口氣,雙手下意識地揉了揉臉,這個時候,讓蘇白去下定什麼決心,很難,真的很難,為了燻兒的活而捨棄自己的命,
蘇白沒那麼傻,也沒那麼單純,但就讓燻兒這麼地死去,蘇白心裡也覺得不舒服,
“算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蘇白也只能用這種萬金油的話來安慰自己,這時候,似乎也就只有這種消極的態度最合適自己了。
………………
趕屍人老頭回了房間裡,拿起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黃酒,慢慢地咂了一口,
“嘶……”
砸吧砸吧了嘴,自家釀的酒,喝起來才有意思。
老頭一轉身,袍子角掃了一下桌子,把酒壺掃落了下來,老頭眼疾手快馬上蹲下身子去接,手抓住了酒壺,但腳下正好一個打滑,身形一個踉蹌,摔了下去,但即使摔倒時,老頭還是把酒壺抱著沒撒手,反正摔一跤而已,酒可不能灑了,這一來一去的路上,自己還得靠它來排解寂寞呢。
“砰!”
然而,老頭沒有料到,自己摔下來時,還沒來得及著地,自己的後腦勺最脆弱的位置就先撞在了梳妝檯最邊角的飛簷上。
一時間,老頭疼得身體抽搐了一下,本來做好了的摔倒時保護自己重要部位的準備也一下子失去了方寸。
“鐺!”
老頭的頭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堅硬的地磚上,雙手抱著的酒壺也灑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