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驅車,半個小時後,來到了這個坐落在郊區裡的別墅群大門口,再給顧凡打電話時,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也不知道是故意拉黑了自己還是真的關機了。
門口有保安檢查身份,不是住戶一般不讓進去,蘇白把車靠在邊上,點了一根菸。
保安亭裡的兩個保安著重注意著蘇白,估計是因為車的原因,畢竟,這個世界上雖然人們一邊高尚地喊著追求內在人人平等,但到社會里的時候,看車,看衣服,看錶最終看身份,也是一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則。
以蘇白的這輛普桑,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高檔的地方。
手伸出去,抖了抖菸灰,這幾個保安,自然是攔不住蘇白,但是蘇白並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是自己故意和燻兒疏遠距離的,是自己故意不去搭理她的,這個時候再回去,告訴她,你下個故事世界很大可能會死,這有什麼用?
而且,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但蘇白,最不耐煩處理這種和感性搭邊的事情。
這時候,蘇白看見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車子在蘇白車邊停了下來,對方放下了車窗,是楚兆。
楚兆看著蘇白,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招招手,“你也來了啊,一起進來吧。”
有楚兆的車打前頭,蘇白跟在後面自然不會被阻攔。
車子開入了一棟別墅內的空地上,楚兆下了車,褪去了警服,這傢伙明顯是公車私用了。
楚兆給蘇白丟了一根菸,蘇白接過,對方也不說什麼,示意進去。
蘇白跟楚兆之間,經歷了幾次事情之後,已經基本上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個狀態了,雙方也只是下意識地保持著一種默契而已。
當然,蘇白更是在楚兆的眸子裡,看見了一種對自己的恐懼。
或許,在褪去了所謂朋友和發小關係之後,楚兆再面對自己時,終於體會到了聽眾之間由實力構建出來的身份鴻溝。
當初曾在田地裡一起耕田的兄弟,曾聽陳勝高喊“苟富貴勿相忘”,隨後陳勝起義成事之後,一起耕田的兄弟來找陳勝,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到處跟別人聊陳勝以前做泥腿子時的事情,最後,被陳勝叫人給殺了。
有些東西,比如所謂的友情,比如所謂的關係,遮掩在你的面前時,兩人之間的一些差距,就被模糊掉了,而一旦破除了遮擋跟虛妄之後,身份地位實力所帶來的區別度,就清晰了。
對於楚兆心裡怎麼想,蘇白懶得去在乎,他只是在想自己待會兒怎麼去面對燻兒。
對燻兒,蘇白是有好感的,但那種好感,僅僅侷限於普通朋友的層面上,倒真的沒有向戀人那邊發展的傾向,尤其是在燻兒幾次表達了心跡之後蘇白這邊的漠視態度,也將兩人的關係劃到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這可能就是男人的通病,即使是蘇白,也不能免俗什麼,拒絕了一個自己對其有好感的據孩子,總是會覺得虧欠點什麼。
楚兆進了別墅,別墅的二樓,沒有任何的傢俱,完全是一副練功房的佈置,而此時,燻兒正盤膝坐在正中央的一個蒲團上,身上香汗淋漓,身邊放著一把弓弩和一柄泛著藍光的軍刺。
蘇白曾經給過燻兒一件法器,但是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顧凡正靠在窗子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見蘇白進來,他也沒做什麼反應,還是繼續看著風景繼續喝著咖啡,彷彿就當沒蘇白這個人一樣。
燻兒睜開眼,看見蘇白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站起身,對蘇白道:“你來了啊。”
蘇白走到燻兒身邊,伸手,搭在了燻兒的肩膀上,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燻兒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流淌著,那是一種類很神聖很純淨的力量,這股力量,蘇白熟悉,畢竟蘇白跟西方聽眾之間的交手次數,也不少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體內的力量,怎麼回事?”蘇白問道。
“劍士的力量。”顧凡這個時候終於轉過身來,看著蘇白說道,“我幫燻兒兌換的藥液,每天洗澡時加一些進去沐浴,再配合我幫她兌換的劍士的低階功法,而且最近因為我的陪練,她現在已經有了低階劍士的實力和戰鬥意識了。”
顧凡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點矜持的意味對燻兒笑了笑,“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燻兒以前在軍旅裡歷練過,自小搏殺的底子也好,所以劍士強化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