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熱在中國每個城市幾乎都存在,但這種熱潮之中往往會伴隨著過剩的狀況,這種情況在一線大城市並不明顯,畢竟大城市可以吸引周邊全省甚至是全國的人過來有源源不斷的消化能力,而那些二三四線小城市則沒那個能力,這就造成了現在國內很多城市的“鬼樓”出現;
一排排公寓房,入住率很低很低,整個小區裡,其實都不見幾個人,到了晚上一大棟樓就兩三個住戶亮著燈,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秦皇島也有這種情況,按理說這些小區靠近海邊,跟“海景房”還搭得上邊,但銷量以及入住率卻不是很高,往常這裡人氣也沒多少,只是近些日子以來,開始經常有人在這裡舉行一些聚會,並且一家註冊旅館將一棟樓的房子都盤了下來,卻一直都不對外開放接客,似乎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一樣。
每隔一段時間,組織裡都會組織一次周邊聽眾的聚會,會有專門的人去宣讀教義,就像是傳銷一樣,帶著你喊口號,讓大家上來演講,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家”的溫暖。
當然,最重頭的節目是會請一個資深者過來講一講經歷和經驗,這算是最壓軸也算是最理性的一個專案了,有這個專案在,這個組織才能和傳統的傳銷組織劃開出一些區別,而絕大部分聽眾其實都是衝著這個專案來的,卻也不排斥接受之前大家一起喊口號熱血沸騰的感覺,一來二去,大家就成“兄弟姐妹”了,就跟真正傳銷組織裡大家互相尊稱都是某某老闆一樣。
此時,在這個被改裝的會議室裡,坐著將近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剛剛一起喊了口號將流程都做了一遍了,現在就是互相交流的時間。
這次會議的組織者事先也說了到時候會有一名資深者到這裡來給大家分享一些東西,所以這三十來個人沒有一個人覺得厭煩,要麼和周圍人說著話,要麼就自己一個人低著頭沉思或者玩手機,至於那位資深者到底什麼時候到,沒人敢去問,因為聽眾之間可不講什麼人權不人權的東西,人家既然願意來給你們分享一些東西,已經算是給自己等人臉了,自己等人也得知趣兒,就比如劉福全那個級別的人,見到蘇白時都得戰戰兢兢地喊一聲“大人”。
一輛吉普車開入了這個小區,因為小區入住率很低,他直接將車停在了一側的花圃邊。
軍兒下車後點了一根菸,車上只有他一個人,鐵子並沒在,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次活動是專門為新入會的聽眾開設的,軍兒也懶得在今晚再趕過來,白天被海水衝了個七葷八素這會兒還有點腳下失重的感覺。
煙抽了一半,丟掉,軍兒走到了這棟樓的門房位置,伸手準備去開門鎖時,眉頭忽然一皺,整個人當即倒退出去。
“唰!”
一道犀利的光影自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出現,一個戴著面具周身陰冷的男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朋友,想入會麼?”軍兒一邊伸手進口袋裡準備給鐵子發個資訊一邊開始調理自己的氣息。
誰知道對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一記偷襲不成直接又一次衝了過來,這架勢,真的就是一上來就不死不休了,不說在現實世界裡,就算是在故事世界裡不受約束的時候,聽眾之間也很少會出現這種一個照面就要分生死的情況,大家都是講究一個利益,沒什麼不可以坐下來談的,就算是不能坐下來談,也可以邊打邊談,但是對方根本就不給自己絲毫溝通的機會。
當對方一拳掄過來時,軍兒雙臂合攏,擋在了自己頭頂位置,同時雙腳下蹲,重心下壓,地面猛地一震,這是一種強行向地面借勢的方法,靠震感將自己和地面達成一種共鳴,從而向大地借來反震力。
蘇白一拳砸下來,卻在接觸到對方雙臂時整個人直接散開,血霧飄散,完全放棄了跟軍兒硬碰硬的機會,軍兒擋了一個空,自己整個人身上的反震力沒地方發洩,反而讓他內臟器官一陣波動,臉上也泛起了一陣潮紅。
下一刻,血霧在軍兒身後凝聚,蘇白現身,一隻手伸出去勒住了軍兒的脖子,另一隻手掏出地獄火散彈槍,對著軍兒的腰眼位置就開始扣動扳機!
“砰!”
“砰!”
“砰!”
在自己脖子被勒住的時候,軍兒整個人也像是被針刺的老鼠一樣迅速做出了反應,他的身形在此時迅速擴大了一圈,整個人身上的毛孔都在此時擴張出去,毛髮也開始變長,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摔!”
蘇白只感到自己勒住軍兒的手臂在這一刻彷彿忽然失去了所有感應,緊接著自己的雙腿就離地而起,而且是一種被動的離地而起,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同時一股可怕的慣性席捲而來,就算是此時再化身血霧也是完全來不及了。
“轟!”
一個標準無比的過肩摔,蘇白整個人像是一發炮彈一樣直接砸入了花圃之中,並且撞穿了底層的牆壁,被砸到了裡面去。
軍兒的強化是摔跤,他是蒙古族,摔跤,其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外行人或許會覺得很簡單也很傻,在觀賞性上比不上其他的競技運動,但是摔跤是最考驗身體的本身力量以及協調性的一項技術,更高深層次的摔跤手能夠有效的借用周圍環境的力量甚至是對手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打擊,在剛才,一開始軍兒是借用腳下大地的反震力,結果蘇白沒上鉤,但隨後他就很巧妙地借用了蘇白對他身體桎梏的力量成功將蘇白給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