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此時也走入了洗手間,他看見蘇白正在水池那邊洗手,有些疑惑道:
“怎麼了?”
蘇白面無表情地把雙手放在烘手機上,目光看向了那個隔間,意思是你自己去看。
楚兆馬上走過去拉開了隔間的門,隨即整個人面色一震。
“報警。”
楚兆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他是一名警察,哪怕他以前對這個職業再怎麼排斥,但是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職業屬性還是讓他才去了本能行為。
蘇白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動,靜靜地把自己的雙手烘乾,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打好了電話的楚兆也走了出來。
“有什麼發現麼?”楚兆問蘇白。
蘇白搖了搖頭,看著楚兆,“不像是聽眾乾的,一般的聽眾也很難做出這種事情,你是警察,你們先調查吧。”
楚兆嘆了口氣,“不吃飯了,你和燻兒先離開,我在這裡等一下同事們。”
蘇白看了看楚兆,“你確定你現在能正常工作了?”
“我瞭解我自己。”楚兆說道。
“好,我們先走了。”
出了這種事情,蘇白也沒心思在這裡繼續吃飯了,當然,這裡也不可能在今天繼續營業下去。
燻兒抱著小傢伙跟著蘇白一起離開了這家店,其實,身為警察的楚兆清楚,現在這家店裡的人,誰都不準離開,包括顧客和服務人員,都不允許,這是規矩,但是楚兆更清楚,有些規矩,對於蘇白和燻兒來說,並不適用,且不說他們在現實裡的身份就足以打破這種規矩,再加上他們還是聽眾的身份,就更不容易被這種規矩所束縛了。
上了車,蘇白單手抓著方向盤,但是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
燻兒剛剛看了手機,楚兆把那個洗手間隔間裡的圖片發給了她,此時,她也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傢伙此時坐在燻兒的懷裡,悶悶不樂,它的一些直覺,很敏銳,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在距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失去了呼吸,小傢伙也是很感同悲切。
“不走麼?”燻兒忽然問道。
“走。”蘇白準備發動車子,然而,車子剛剛開動沒走多遠,蘇白就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了路上,“算了,不走了。”
燻兒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抱著小傢伙。
蘇白把車子又倒了回去,“等等楚兆那邊的調查結果,既然不會是聽眾乾的,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
是的,把一個將近一歲大的孩子,刺破了腦袋,再腳上綁一個秤砣,吊死,真的是很裝神弄鬼,看起來像是一種什麼儀式一樣。
“兇手,還會在餐廳裡麼?”燻兒問道。
“看情況了,有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如果是餐廳的工作人員的話,那麼他應該還在餐廳裡,因為他走了身份一樣會曝光,如果是故意潛入進來的人,那麼現在應該不在了。”
蘇白從車子裡取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好幾口,然後把瓶子放回去,這時候,前面街道上已經有警車開過來了。
………………
“不是叫你們先走的麼。”楚兆摘下了手套,走到了蘇白和燻兒身邊,蘇白和燻兒剛剛被喊過去錄了個筆錄,不過因為有著充分不在場證明以及楚兆這個警察做擔保,所以做筆錄也就是走一個簡單的流程,當然,最關鍵的是,警方已經有了一個很明確的線索,那就是在事發之後,餐館裡一個專門負責照管顧客小孩子的女服務員,不見了。
看情況不像是遭遇了毒手,因為餐館周圍有錄影帶顯示她是自己從後門那邊偷偷地溜了出去,並且到現在還沒聯絡到她,已經有一路警方去她住處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如果沒能在她的家裡發現她,接下來很可能就是全城通緝,畢竟餐館內的攝像頭也拍到了她抱著孩子去洗手間的畫面,只是洗手間那邊為了保護隱私,所以沒有安裝攝像頭。
“那個女人是瘋了麼,這樣折磨一個孩子。”燻兒有些不解地說道,小傢伙此時已經睡著了,趴在她的肩膀上。
“或許是精神疾病吧。”楚兆說道,但是顯然,他自己也不相信,畢竟,不是每個精神病人都是蘇白,而且就算是蘇白殺人,也不至於說去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出手,甚至,還用這樣子的一種方法殺掉孩子。
蘇白則是皺著眉沉默不發,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楚兆:“你覺不覺得,這個孩子的死法,很像重慶男孩案那個死者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