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噁心。”
蘇白很是嫌棄地開始撕扯著自己身上蛻下來皮,令蘇白奇怪的是,新皮還是自己原來的面板,而這層蛻下來的皮,反而不像是蘇白自己本來的。
把陳皮給撕下來之後,蘇白發現人皮的頭部和其他一些位置很多地方都磨損得很厲害,和自己在陳怡欣房間內發現的人皮一模一樣,看來這的確不是被人之後故意破壞的,畢竟這也是蘇白自己親身實踐和證明的結果。
這樣,也就幾乎可以確定,之前那個應該就是陳怡欣自己的皮了,總不可能是陳怡欣去其他房間偷出來的,那個機率有點太低了,當然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如果連這種可能都要考慮的話,有點太錙銖必糾了。
陳怡欣是上一個能夠兩個遊戲圈子來回穿梭的人,結果卻因為蘇白,直接game了。
蘇白不免也是覺得有些唏噓,想陳怡欣之前明明是站得最高看得最遠的人,但是卻因為碰到了自己這個精神病被坑死了。
只是,自己現在拿這個東西,怎麼辦?
這個隱藏權力,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
只是來回觀光一下?
又或者是意味著什麼特殊的東西?
秦楊每次都自己給自己投一票,為的是什麼?
是想發出什麼訊號?
是想告訴這邊遊戲圈子裡的同樣的職業者,他來自另一個遊戲圈子的身份?
畢竟,依照蘇白之前的親身經驗,自己如果去了那個遊戲圈子,投票名單上是沒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的,自己可以在反面投自己一票。
票數,人數,這些關係,肯定是因為兩個遊戲圈子之中各有一個人可以來回穿梭增加了很大的計算難度,但是恐怖廣播又是怎麼解決這種動態的變化的?
難不成它一直在做著調整一直在做著運算?
甚至,不停地像是餐廳重新整理食物那樣不停地重新整理掉所有聽眾腦海中的意識和記憶?
這,不符合恐怖廣播的行為習慣啊,它喜歡的是親手打造出一個讓自己覺得滿意自得的故事世界,搭建出一個舞臺,然後讓聽眾進來不停地掙扎和戲弄,一邊滿足自己的那種提前預知和算無遺策的滿足感,一邊自得其樂。
恐怖廣播不太可能會一直直接插手這種局面,否則不符合它的美學。
意思就是,在人數不斷動態變化之中,恐怖廣播其實一直有一個後門,或者叫一個策劃,就是把這種人數變動的趨勢和改變給抹平掉。
這個後門,可能就是這整個故事世界的生門所在!
該死,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自己去了那邊,就等於是多出了一個人,投票數目都不一樣啊,聽眾人數也會不一樣啊,哪怕類似於秦楊那種再不起眼的傢伙,再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傢伙,也是佔一個人頭的啊。
蘇白拿起床頭櫃上的沒喝完的酒,灌了一大口。
酒精的刺激沒讓蘇白的頭腦變得更清晰,反而讓他的情緒變得更不耐煩了一些,乾脆走入了衛生間,衝了一個冷水澡。
隨後,當蘇白走出衛生間時,看見那面鏡子上,自己的臉,自己的手,以及自己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不對,
我又進去了?
蘇白有些不敢置信,這種兩個遊戲之間的串聯,沒有規律的麼?
自己也不能控制?
此時鏡子裡,不再是蘇白本來的模樣,而是另一個人的模樣,一個長相很普通,髮型很普通,什麼都很普通的年輕男子。
蘇白來到了自己床邊,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也是被拉得筆直得很,絲毫沒有剛剛有人躺在上面的痕跡,同時,床頭櫃上的那瓶酒,也沒了。
猛然間,蘇白有些同情陳怡欣了;
如果當初陳怡欣也是這個樣子,不停地在兩個遊戲圈子裡穿梭著,一邊要勾心鬥角,一邊還要不停地試探來試探去,對於其他聽眾來說裝慫裝不起眼就可以了,但是對於陳怡欣來說還得不停地去調查著什麼,最後,居然還碰到了蘇白這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