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日了狗的感覺在蘇白內心之中不停地激盪,這老不死的鬼東西為了吸引自己過來居然撇下臉來在這裡裝蘿莉?
其實,沒必要的,蘇白又不是那種喜歡帶小蘿莉回家看金魚的大叔,對方只要說出了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自己肯定會過來的,完全沒必要這麼……不要臉。
先前一會兒“嘻嘻”一會兒“哦”“呢”,嗲聲嗲氣的姿態,如今再撕開偽裝暴露出了一個死老太婆的真實模樣,這轉變,確實有點過於驚人。
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精神力橫掃過來,在老嫗的畫風轉變的時候蘇白已經下意識地把雙手放在了腰間準備去取地獄火散彈槍了,但是在這剎那間,他卻感覺腦部如同被重擊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天旋地轉,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眼睛耳朵以及鼻孔裡都開始溢位了鮮血。
此時,蘇白的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颶風掀起,攪動得個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因為巨大的痛苦,蘇白的臉部都已經扭曲了起來。
索菲亞愣在了一邊,兩根藤蔓當即伸展出來。
“你走開,等我解決了這個仇人,我給你一個造化!
另外,不準其餘人靠近這裡,我說話算話!”
老嫗的聲音在索菲亞的腦海中響起,索菲亞猶豫了,也遲疑了,在最後看了一眼蘇白後,她點了點頭,退後,離開了玻璃房子。
這個大腦的能力,可能真的不大,否則也不可能被羈押在這裡這麼多年,所以它的危害範圍已經是顯而易見地被縮小了,另一個,它對蘇白出手,自己頂多是見死不救,也不是自己強行把蘇白抓來的,而是蘇白自己來的,自己沒有一絲一毫地因果關係,再加上,老嫗允諾的造化,索菲亞覺得自己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他怎麼了?”愛德華看著一臉痛苦地跪在地上的蘇白焦急地問道,他是看不慣蘇白,但是醫者父母心,愛德華的醫德還是很高的。
“對不起,現在這裡已經被我們部門完全接管了。”
索菲亞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安保人員,拍了拍手,喊道:
“戒嚴!”
“是!”
所有安保人員完全更進一步,將玻璃房子完全隔離了起來,任何科研人員都不準靠近。
“索菲亞,我要去上訴,我要去投訴你們,你們濫用公權,你們…………”
索菲亞的手放在了愛德華的臉上,一陣花粉的清香傳來,愛德華當即身子一軟昏倒了過去。
…………
蘇白無數次想要提起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去操控自己的身體,去拔出槍,去把面前這該死的東西打爆,但是他每次想要提起精神和意識時,就會被無情地衝散,自己一次次地努力卻都一次次地失敗。
同時,痛苦,正在不斷加劇,彷彿靈魂也即將被撕裂。
“當初你父親給我的折磨,對於你現在所承受的來說,真的只是九牛一毛啊。”
老嫗的聲音帶著一種復仇者的暢快,蘇白越痛苦她就越開心,越興奮。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因為劇烈的痛楚讓他牙齒咬到了嘴唇,鮮血流出,但是他的身體,正在發生著變化。
“咦,你體內的另外一種力量麼,呵呵,你還是太小看我了,你以為,你能在我的壓制下,切換出另外一種血脈麼?”
殭屍的氣息剛升騰出一點點的端倪就被無情地掐滅,蘇白發出了一聲嚎叫,牙齒間也都是血絲。
“呵呵,別支撐了,早點死,早點解脫,不是麼?”
“滾。”
蘇白脖子位置青筋畢露,身體猛地站了起來,但是下一刻靈魂的撕扯感讓他整個人一陣眩暈,又跪在了地上。
“你起不來的,起不來的,桀桀!”
雙拳,在此時緊緊握緊,指甲刺入了掌肉之中,但是蘇白卻絲毫感知不到疼痛,這是一種精神系方面的完全碾壓,一種無視肉身的瘋狂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