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感受著茶水的溫度,楚兆還在笑嘻嘻地和自己開著玩笑,說自己口味居然變得越來越獨特了,蘇白則是微微地搖了搖頭了,覺得確實應該把楚兆打暈扛走了,無論之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至少不會危及到楚兆的安全。
看著這傢伙現在陽光燦爛的樣子,真的很欠揍,自己家裡保姆是死了的,女友是一個殭屍,他也算是真有本事了,普通人再倒黴估計想湊這麼一個歡樂鬥地主也真有難度
然而,就在蘇白站起身,裝作看看楚兆家裝修風格四處走動來到楚兆身後時,手剛剛抬起來,內心之中忽然就有了一種悸動,一種心慌慌的感覺,這是一種冥冥的感覺,似乎更是一種冥冥的提醒,彷彿自己把楚兆打暈了,事情會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畢竟楚兆現在算是一個紐帶,連線著很多細節線索點,在故事裡不可或缺,為了保護他,讓他遠離這件事,會讓自己完成這次現實任務的難度大為增加,等於是自己給自己的難度加碼。
這算是一種提醒麼?
一種恐怖廣播對幫自己完成現實任務聽眾的提醒?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但是,誰叫自己是個精神病呢;
當初楚兆之所以會選擇加入殺人俱樂部,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他知道自己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才願意為了自己以警察的身份加入這個俱樂部,顧凡那邊則是為了燻兒,雖說楚兆當時的理由是自己討厭警察這個身份,但蘇白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再厭惡警察這個身份,也不至於靠殺人去獲得那種滿足感。
“砰!”
蘇白手掌砍在了楚兆的脖子上,楚兆整個人直接暈厥了過去。
把楚兆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蘇白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解釋也沒有,直接打算出去,他要給楚兆安排一個很好的居所,最好的地方,應該是安排到自己家去,然後把吉祥和小傢伙也接到自己家,藉助吉祥的力量,保護好楚兆。
吉祥那時候應該會為了保護小傢伙的安全剔除掉家附近的危險,放在平時,蘇白還真使喚不動荔枝留下來的這隻寵物。
廚房裡忽然傳出了一聲脆響,小保姆又走了出來,看見扛著楚兆的蘇白,小保姆沒有表現出一種驚訝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道:
“去哪兒呢?”
蘇白沒解釋,也懶得解釋,拉開門,走出了屋子。
一家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楚兆的車停在小區樓下,車鑰匙還在他身上,蘇白取了車鑰匙,把楚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然後直接開車離開了這個小區。
楚兆家臥室門窗後面,站著小惠,廚房窗子後面,站著小保姆;
兩個女人都帶著微笑,很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幕;
蘇白透過反光鏡看見了這一幕,嘴角也露出了微笑,還煞有其事地把手伸出了窗子,擺了擺手,示意再見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賓館樓下,蘇白先一個人上去,把小傢伙和吉祥接了下來,吉祥鑽入車子裡後看見車裡還有一個被打暈的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居然毛都立起來,衝著蘇白齜牙咧嘴,顯得很是生氣,它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蘇白居然把這個身上明顯帶著不詳氣息的男人和小傢伙放在一起,這是主動招惹災禍。
蘇白重新發動了車子,看著吉祥如此的模樣,嘆了口氣,拍了拍方向盤,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這是我兒子,他們無論誰我都放棄不了,吉祥,這次算是我利用了你,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補償給你,可以麼?”
吉祥搖了搖頭,怒火依舊,貓眼之中,帶著一種淡淡的不屑。
顯然,它是對蘇白居然敢這麼不打招呼地做事利用它很是不滿意,當然,最重要的是,吉祥能夠看出來楚兆此時是一個是非纏身極為不祥的人,把他留在身邊,和小傢伙待在一起,也是一種即為不負責任的表現。
看到這眼神,蘇白心底也是一團火竄了起來,一隻手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轉過身指著吉祥罵道:
“荔枝已經走了,你現在只能跟著我混,你他、、媽的信不信你離開了我,不說這天道了,恐怖廣播真可能給你下達捕殺你的現實世界任務,別在我面前充大爺,你只是一隻被人丟掉的野貓!
另外,他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你問問他他是要跟我還是要跟你!
你不來,可以下車,給老子滾!”
蘇白按下了後車窗,風吹了進來,帶著一種暑熱的氣息。
吉祥愣住了,它沒想到蘇白居然會這麼和自己說話,因為平日裡哪怕它再擺出這種高冷態度,蘇白也是儘可能地歉疚著他,但是今天蘇白像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