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面前,季如塵雖然清冷,但對她卻是關懷備至,眉眼間永遠夾雜著一抹淡淡的柔和。
可是現在一眼看去,只剩鋪天蓋地的寒霜厚雪,哪裡還有往昔半分的溫情?
她心裡不可抑止地升起一絲尖銳的酸澀,口不擇言道:“也可以不是。”
季如塵握著她的手指頓時用力收緊,鐵鉗似的力道捏的顧九離纖細的手腕隱隱作痛。
但她面不改色,絕色的眉眼帶著渾然天生的桀驁,直直對上季如塵冷漠森寒的眉眼。
“你、說、什、麼?”
一字一字,像是從喉間擠出來似的。
每吐出一個字,周遭的空氣就迅速地降了幾分。
直至最後,冰冷的氣壓低的如同千年寒潭,刺骨森寒。
顧九離這人,典型吃軟不硬的代表。
她雖然平時滿嘴跑火車,看起來不著四六,什麼都不計較。
但骨子卻極為尖銳。
一旦惹到她,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豎起一身的刺,將對方扎的遍體鱗傷。
“我說,也可以不是你的妻子,這樣你是不是就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情了?”
季如塵呼吸一窒。
一瞬間方才來的路上,滿腦子翻騰的黑暗想法又迅速閃現。
是不是,只有折斷她的羽翼,將她鎖在只有自己的地方,她才不會想要離開?
這個黑暗的念頭在季如塵的腦海中紮根,發芽,盤踞著他的思想。
以至於他看向顧九離的雙眸,如同深不可見的古井般,教人一眼望進去,彷彿墜入深淵。
顧九離感受到手腕的痛意加深,直到現在連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但她依舊眼含倔強和冷意的盯著季如塵,寸步不讓。
突然。
一隻骨節修長,宛如美玉精雕般的手死死地捏住了季如塵的手腕。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