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幾杯酒下肚,一向白淨的臉便染上了一片酡紅,他擺了擺手道:“我不能玩了,再吃我要醉了。”
“這才吃了幾盅?”秦南風笑道:“今朝你是主家,不得將我們陪好?”
“對,來我給你滿上!”
“這是你家,吃醉了直接睡過便是。”
眾人紛紛附和。
茹玉推拒不得。
便在此時,楊氏從房內走了出來。
眾人一見她,便拘謹起來,也都不說話了。
楊氏笑著開口道:“菜不好,你們將就些吃。”
“伯母客氣了。”夏岸開口道。
眾人紛紛附和。
楊氏瞧了一眼茹玉,驚道:“呀,這是吃了多少酒?”
“五盅。”把雲姝伸出一隻手道。
“哎呀,這孩子。”楊氏心疼的拍了他一下:“不能吃酒你便別硬撐著,同他們打聲招呼便是了,都曉得你平日裡是不吃酒的。”
茹玉見雲嬌也望著他,便擺了擺手道:“母親,我不礙事。”
楊氏嗔怒道:“怎不礙事?”
接著又端起茹玉的酒杯對眾人道:“我替茹玉同大家打個招呼,他不能吃酒,你們多多見諒,我替他吃了這一杯,可萬萬別叫他再吃了。”
說著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少年人聚到一處吃酒,不過是圖個樂,耍一耍而已,叫楊氏這般一來,眾人好不掃興。
不過,她是茹玉的母親,算是長輩,眾人也不好說甚的,又紛紛客氣了幾句,只不過氣氛終究不得方才那般熱烈了。
雲嬌坐的有些冷,這冬日,她都是湯婆子不離手的。
因著錢姨娘愛長凍瘡,說是才成親那幾年,冬日裡洗衣裳凍的。
這凍瘡若是害了一年,便年年都會害,哪怕是夏日,那手都是青紫色的。
是以錢姨娘年年都叫她早早的捂上湯婆子,生怕她長凍瘡,時日久了,她早都習慣了。
今朝把雲姝催著她來,她便忘了拿湯婆子,蒹葭她們一時間也不曾想起來。
她也不曾開口問,若是問了,蒹葭怕是要自責的。
秦南風見她不大吃菜,曉得是在外人跟前不好意思多吃,又見她兩手交握放在腿上,不時地揉搓兩下,指尖都凍得有些發白了。
他心裡頭便有了數,轉頭對著萬年青招了招手。
萬年青便俯身貼過來。
秦南風小聲吩咐了一句。
萬年青點了點頭便去了,不一會兒端著一杯熱茶來,放在了秦南風跟前。
秦南風口中朝夏岸說著話,手中似乎是不經意的動作,將那茶杯往雲嬌跟前推了推。
雲嬌抿唇一笑,將兩手伸過去貼著杯子取暖。
這時,楊氏手中端著個盤子,從外頭走了進來,滿面笑意的道:“來,都嚐嚐我親手包的春捲。”
記住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