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姊姊,你哥哥呢?怎的不曾同你一道?”雲嬌有些奇怪的問道。
夏靜姝出門,夏安一般都是不離左右的。
“我同哥哥是一道出門的,今朝我母親也出來了,我叫哥哥先將她帶走了。”夏靜姝緩緩解釋道:“我有頭暈的毛病,若是犯起來,吃顆蜜餞果子也便緩過來了,今朝出來的時候忘記帶蜜餞果子了,便想著臨時走街上來買。
哥哥是同那些兄弟一道先去了,想著我坐著馬車,這路也不太遠,該不會有甚的事,母親在路上久了也會累,不好叫她太過操勞。
哪個曉得,能遇上這般事。”
她母親是繼母,總是煩擾繼母,她心中過意不去。
“下回可真要注意了,你身子弱,受不得驚嚇的。”雲嬌替她裹了裹膝蓋上的薄被。
“嗯。”夏靜姝點了點頭:“謝謝你,雲嬌。”
“這有甚的好客氣的。”雲嬌朝她一笑。
而這刻兒,乾果店門口仍舊鬧的熱火朝天,兩輛馬車駛過之後,圍觀的眾人又重新轉過身去,瞧著裡頭那婦人撒潑。
而人群之中,有一個俊秀而貴氣的少年郎,手中捏著一把摺扇放在胸前,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爺?”小廝見他半晌不得動靜,不由小聲開口問了一句。
那少年回過神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方才那姑娘,是哪家的?”
“爺說的是哪一個?”小廝小心翼翼的問。
“廢話,你說我說的是哪一個?自然是那個最伶牙俐齒的。”那少年抬起扇子,在小廝的頭上敲了一下。
小廝一縮脖子,陪著笑臉道:“這姑娘,小的也從來不曾見過,不然小的替爺去打聽打聽?”
“那就快去,還等甚的!”那少年說著抬起腳,作勢欲踢。
小廝連忙往人群外擠。
可奈何這出橋熱鬧的人實在是多,等他裡三層外三層的擠出去的時候,那兩輛馬車已然失了蹤影。
他哭喪著臉又擠了回去:“爺,小的沒跟上,那兩輛馬車不見了。”
“沒指望你跟上。”那少年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也不著惱:“走吧,去盛家吃夜飯。”
“少爺不找那姑娘了?”小廝不由呆愣愣的開口問。
“找甚的找,有緣自會再相見。”那少年抬了抬手中的扇子。
小廝連忙賣力的開始開道:“來讓一讓,讓一讓,讓我家爺出去。”
二人好容易擠了出來,朝著徽先伯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廝擠得滿頭大汗,回頭瞧著自家爺悠哉遊哉的模樣,心中一陣無奈。
真不懂這祖宗成日裡在想甚的,好好的馬車不坐,侍從不帶,偏要自個兒走路,還同這些平民百姓擠到一處瞧熱鬧,圖個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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